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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当亲耳听见，文浣浣倒吸了一口气。
大半个欧洲的军火贸易是什么概念，文浣浣还是懂的。
这才惊觉，眼前抱着自己的这个给予自己任性权力的人，真的是那种掌握千万人生杀大权的男人。
内心逐渐沉淀，凝聚。
郑凛叙继续说，手却轻轻抚过她的背：&ldo;在一个家族，特别是黑道世家，这是每一个继承人都要走的路，我并不怨谁，因为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我所付出的，收获给我如今能够为所欲为的权力，这是别人做不到的，所以我可以保护任何一个我想要保护的人，爱人，兄弟，伙伴，&rdo;他慢慢收紧了双臂，抿着唇的模样似乎是有点不安的，而原因，文浣浣觉得自己知道，&ldo;并不是每个人一出生就注定拥有这些，浣浣，或许你会接受不了，当年我的父亲拜姥爷为师，也曾经受了拒绝，但是你不能。
&rdo;
&ldo;为什么？&rdo;她好笑的问。
&ldo;因为，是我选择了你。
&rdo;郑凛叙的双眼灼灼地看着她，&ldo;是我选择你成为我郑凛叙的人，也是我选择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地位，是我给你的。
&rdo;所以，她可以无条件地任性，可以撒泼，可以为所欲为，甚至杀人放火，因为那都是他给她的权力，世上只此一人，独一无二。
&ldo;所以总得来说，你就是一个暴君，做尽坏事，还要强抢民女？&rdo;文浣浣的眼眶有些湿，她重新依偎在他的胸前，那压抑了自己许久的结，被他三言两语解开，再无遗漏。
&ldo;你不是民女，&rdo;郑凛叙心底一松，知道了她的回答，&ldo;你是褒姒。
&rdo;
&ldo;郑凛叙，&rdo;文浣浣笑了，温柔的嘴角释然地扬起，嚣张跋扈的，是他记忆中那最初的模样，&ldo;既然如此，我愿意为你。
&rdo;
五个字，她再也不能回转心意。
也罢，做暴君的宠妃，也好过碌碌一生，离了他，终是不得活。
房间内，文浣浣盘着腿和师兄聊天。
用头夹着手机，文浣浣开电脑，电话那头，凌君炎似乎也是有所察觉，不由温柔地笑了：&ldo;和谁聊天啊？那么着急？&rdo;
&ldo;一个好姐妹。
&rdo;文浣浣乖乖地道。
自然是好姐妹，这不，那货去了b市那么久，终于晓得线上联系了。
又聊了好一会儿，凌君炎忽然停了半响，隔着手机，声音似乎有些遥远：&ldo;过几天生日，想要什么礼物？&rdo;
&ldo;嗯？！
&rdo;文浣浣差点没把手机摔下来。
一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肯定又忘记了，明明是个女孩，却是连自己最重要的生日都不记得：&ldo;傻丫头……&rdo;凌君炎的声音似乎有些苦涩，&ldo;……今年赶不回来了，我寄礼物回去给你，咱们浣浣想要什么？&rdo;
文浣浣挠挠头，似乎最近也没什么想要的，便笑嘻嘻地回道：&ldo;我要师兄过得幸福快乐。
&rdo;
电话那头无端沉默。
文浣浣&ldo;喂？&rdo;了一声，转眼见到徐颜夕上线，便忽略了那头的安静。
&ldo;浣浣……我会的，&rdo;凌君炎的声音很低很沉，似乎隔着虚空，&ldo;二十五岁生日快乐，浣浣。
&rdo;
挂了电话，凌君炎用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直到灯光转暗，那黯然的面庞才得以减缓。
她说要他幸福。
多么单纯无忧的一句话。
凌君炎从阳台上回了房间，冷清的居室，在俄罗斯，气候已经变得十分清寒，跨入室内那股温暖便迅速裹住自己，但是凌君炎却还是觉得冷。
即便暖得住身体，也暖不住心。
不像每一年到了冬天，那个小小的人儿会毫无顾忌地偎在自己的怀中，暖了她，她会笑眯眯的，然后偷偷看看自己会不会被她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