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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三郎拿出公关态度和精神来对镇武侯夫人联络感情,要表达的心意超额完成任务,公关效果也很突出,母子感情进一步加强,之后还跟镇武侯夫妇吃了顿辅食,再回屋休息。
他的内心稍微的有一丝丝一点点的小感慨。
来到这个落后的世界,不管他乐不乐意,习不习惯,至少上辈子不敢奢求的父母兄弟姐妹间的亲情在这个世界感受到了。
不算亲密的感情,却让他感觉到那种血浓于水的牵绊,以及身后有依靠的感觉。
他上辈子死了还欠着医院的医疗费没能力还,也没有人替他还。
这辈子,有父母支助创业,有家里的关系势力给他依靠。
他的身份是镇武侯嫡三子、有家的人,而不是上辈子的赔钱货讨债鬼。
他从不认为他上辈子的境遇是因为自己的性别是女,纯粹是上辈子的奶奶和父母作孽。
她的舍友也都是女儿,也没见被父母家人那样对待。
赵天赐是儿子,在那个家最终也跟她一样,没有归属感,只有来自原生家庭的心理阴影。
她上辈子,从父母、到他们姐弟到最后全都成为输家。
她早早地死了,死在最美最好的年华里,赵天赐在充满暴力和威胁的环境下成长,懦弱胆小,从高中毕业就辍学在家,连出门都不敢。
她上辈子的父母,女儿没了,儿子没出息,他们只是乡下小镇上的普通人,靠打零工赚生活,到老连个退休养老金都没有,晚景凄凉已是可见。
他最大的感触就是,人活成什么样,得看自己过成怎么样,怎么做人。
镇武侯夫妇用完辅食回房后就换上了裴三郎送的鹅绒袄。
鹅绒袄很轻,穿在身上像没穿,感觉就不保暖。
如果不是有手套和袜子的先例在,他们都得怀疑三郎在胡闹,屋子里暖和,若是觉得冷再添衣裘便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就这么穿着了。
夫妇二人穿着鹅绒袄腿上盖着鸭绒毯烤着炭火聊起裴三郎,起的话头就是羽绒袄和毯子。
镇武侯夫人说:“听三郎说,他认为飞鸟的衣服就是羽毛,鸟能度过寒冬是因为有羽毛,用羽毛充当麻絮会更保暖。
虽然是孩子气,想想也不是没点道理。”
镇武侯只觉得像没穿衣服,有点冷。
他不置可否,说起裴三郎想跟着进京的事。
这种宅子外的事,镇武侯夫人也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只说:“他是男儿,总不能拘在家里。
侯爷从披甲人到因功封侯,也是从十二岁披甲进京,后来追随天子,拿一对石锤南征北战打拼出来的。
三郎虽然年幼,又不是要去披甲上战场,又有侯爷护着,比起侯爷当年只身赴京的时候可好太多。”
镇武侯想起自己当年。
父亲子嗣众多,自己是庶出,母亲是侍婢,身边唯有五个战奴,分家也得不到家财,索性拜别父亲带上石锤和战奴自己上京谋前程去了。
三郎像他!
有主意,敢闯,敢拼,如他当年,他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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