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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二郎想了想,激动地握紧裴三郎的手,用力地握了又握。
好在这双手还算白嫩,不像镇武侯那样粗砾。
裴三郎笑笑,又说了句:“你今冬储的冰,到了夏日就全是铜钱。
你在花开时节买的蜂蜜,到了盛夏,与可食用冰一起卖,便是十倍利也是使得的。”
裴三郎说:“冰窖要深挖,夏日不透暑气,有土层隔温,冬日的冰放到夏天不会化。
冰雪把土冻上了,火烤开,就可开挖。
铸几件铜揪铜钻铜锤,可加快挖地窖的速度,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工。
铜器用完还可重铸使用,亦可换回铜钱,并不算耗费。”
青铜器工具必须要逐渐普及起来,不然,这生产力,吃土吧。
鲁二郎有点不敢相信,问:“三弟为什么不把这买卖留着自己做?”
裴三郎说:“二哥帮我,我自是记着的。
且这买卖,今夏你做了,别人会学,来年别人家也都有了,明年这买卖就不好做了。
不过冰窖挖了自用,往后年年夏日不缺冰。
有地窖,还可囤积一些易于放置不易坏的瓜果蔬菜,冬日里也缺这个。”
改善民生的事,多普及下吧。
钱是赚不完的。
鲁二郎拱手作揖,谢过裴三郎,说:“刨除成本,我分三弟三分利。”
裴三郎笑道:“二哥留着做本钱。
那日进斗金的大买卖需要的本钱可是很高的。”
他吊了鲁二郎一个胃口,“二哥想想,若是在这寒冬腊月,有一个地方能暖和到你穿着夏日的衣服还热腾腾地出汗,再吃着美味的食物喝着冰镇的蜂蜜果浆,是不是很美?吃完之后,再洗个热腾腾的热水澡搓掉身上的泥垢消除瘙痒,全身暖融融香喷喷地回府。
如果是面见天子请爵,面容整洁、头发干净、神清气爽,身上散发花香芬芳,气度神韵再添几分贵气,想必也会更加顺利几分。”
鲁二郎说:“不要哄我开心。”
冬日里洗热腾腾的洗水澡,冻得浑身哆嗦还差不多。
裴三郎说:“钱够,一切好说,就看二哥敢不敢想。
二哥如果敢想,舍得下这本钱,就能过上躺着数金子的日子。”
他叹道:“不过言之尚早,眼下我的马鞍和内供的手套袜子围脖才是头等紧要事。”
鲁二郎也觉得事情需要一桩桩办,点头附和,脑海中却不断浮现起裴三郎说的话。
他忽然一醒,扭头看向裴三郎,说:“你小小年龄,怎么如此多的主意?还如此的胸有成足。”
裴三郎说:“我只是想学骑马,骑稳马,就想出了马鞍,再有了这么大的买卖。
天冷,手冻裂了,想把手捂起来,有了手套,才有了如今向天子供应手套的美事。
马鞍可以想,手套可以想,旁的事为何不能?二哥不想冬日里浑身热腾腾的洗去身上的泥垢不痒不臭吗?如果可以办到,二哥肯定是愿意的。
有人愿意为这些花钱,这些就是能够赚来铜钱金子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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