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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凌肃初不肯去虎枪营,非要去当捕头,他几年过去都没有消气。
“何时动身?”
凌肃初冷漠又客气的对继母说。
继母一愣,与亲儿子凌肃中对望了一眼,支吾道:“...亥时初分。”
“是。
儿子这就去准备。”
凌肃初道。
蓅烟一半的时间要听举丧事宜的进度摆布,另一半的时间则在灵堂里跪跪拜拜。
她原本是哭不出来的,她与太皇太后的感情大约是建立在相互憎恶的基础之上。
可她还是哭了,当她看见康熙一脸颓丧的姿态,在棺前泣不成声,她的眼泪自然而然就涌了出来。
夜半时候,她会借故回枕霞阁稍作歇憩,因为膝盖跪得红肿,再加上天凉,遂命素兮往柜中寻厚实的棉裤。
素兮开箱倒柜,想寻一条白净的棉裤,却没想竟然找到了蓅烟遗失已久的银戒指。
蓅烟坐在炕边愣愣的发着呆,看着手心里的戒指,陡然忆起十多年前在长沙城的旧事。
噬心蚀骨的思念、久别重逢的欣喜、湘江边的烟火、岳麓山下的誓言...所有一切如驹过隙,一回头,竟然已经过去十余年。
如此想着,心里渐渐一阵发暖,不禁吩咐素兮:“去问问,皇上在哪儿用晚点。”
语毕,便起身穿戴,略略施了胭脂,领着胤兰和胤祚往慈宁宫去。
凌肃初随父亲入宫后,一直跪在慈宁宫院中叩拜。
到了夜半十一点,仪礼才宣告结束。
宫廊处挤满了王公大臣,宣威将军与凌肃中自然不肯错过如此好的机缘,忙碌着与众人寒暄。
凌肃初心不在焉的站着,眼睛使劲儿盯着慈宁门。
见有小太监奔来,他挠着耳朵不大好意思的问:“怎么没瞧见各位公主...妃嫔们?”
小太监狐疑的睨了他一眼,不怀好气道:“哪能让你见着?”
转身便跑了。
凌肃中凑上前,唇角带着讥笑,“公主怎会平白无故让你见?怎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呀你。”
凌肃初懒得理会他,勉强压下方才的羞涩,神情依旧冷峻,让人看不出喜怒。
过了一会,宣威将军与同僚寒暄毕,便道:“咱们回去吧,天也快亮了。”
几人正要告退,却听太监一声传唱,“江妃娘娘到,兰公主到,六贝勒到。”
未等凌肃初反应,只见一华贵女子疾步而至,而她身后随从之人,正是胤兰。
宣威将军见凌肃初站着没动,慌张道:“赶快避让...”
兰儿没想到会在宫里见到凌肃初,更不知道他已经等了自己许久。
她一眼扫去,眼神诧异的落在凌肃初身上,脚步微停,不顾众人眼光,轻巧唤了一声:“凌大哥!”
蓅烟原本要往里走,听见兰儿叫人,便循着视线望去,唬得凌肃初三父子慌忙跪下请安。
蓅烟摆摆手,说:“都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