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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3页）

结果是我因为疼痛而不得不放弃在人群中生活。

&rdo;

&ldo;你会感受到我的疼痛吗？&rdo;

&lso;&ldo;有的时候。

就像现在，我知道你在疑惑你对我的依赖是不是出自你的自由意志，我也知道这种疑惑让你感觉很糟糕，但你无能为力。

我知道你的疼痛，就像知道我自己的。

&rdo;

安迪感到了一丝轻松，那是被理解所导致的：&ldo;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是依赖，还是离开？&rdo;

&ldo;那都不重要，它们只是形式，重要的是活下去。

&rdo;马克说，&ldo;任何事都不如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可能性。

&rdo;

&ldo;如果你刚好是我活下去道路上的障碍呢？&rdo;安迪又问。

&ldo;那就杀了我。

&rdo;马克回答，他的口气很平静，&ldo;你不必感到自责，你看看我，&rdo;马克弯起嘴角，看起来病态又迷人，安迪搞不懂他，却习惯倾听他，&ldo;我迟早会迎来我生命的终点，我在延续生命的同时也在延续痛苦。

你无需自责。

&rdo;

&ldo;我希望你活着。

&rdo;安迪说，&ldo;你爱上过谁吗？&rdo;

&ldo;我爱过我的表妹，她叫莎拉。

我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她脖子上的血管，她脸上的绒毛、她的睫毛和眼睛……我很久没见过她了。

&rdo;

&ldo;你想去见她吗？&rdo;

&ldo;不，我希望我给她的印象永远停留在车祸之前。

&rdo;

马克舒了一口气，他的手放在安迪的背上：&ldo;晚安。

&rdo;

&ldo;晚安。

&rdo;安迪说，对话结束了。

马克很快睡着了，但安迪没有入睡，他躺在那儿，想起自己的制造书，那儿写着各种各样的数字和字母、数不清的注释，他还记得那些句子、那些对馈机制的描述，他也记得最后的那句话：&ldo;该人工智能技术由第三悬臂政府技术局开发。

&rdo;

他不知道这个技术局在哪里，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与他一样的存在。

安迪感到了疲惫和劳累，他最终闭上眼睛，在黑暗中入睡。

08

马克把自己的腿挠出了血，然后醒来了。

醒来的那一刻，他意识到不对劲：他在发烧和皮肤过敏，他的身体很痒，他总是忍不住用手去挠它。

&ldo;安迪，&rdo;他叫他的机器人，&ldo;我需要过敏药和退烧药。

&rdo;

这当然不是第一次，他很容易就过敏。

这次的症状或许是因为地毯，无论如何，他脸上和膝盖上的皮肤完全红了，在睡梦中时，他把自己的脸和腿都挠破了。

浑身的疼痛因为炎症加深，他的肠子里像被人捅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