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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rdo;德保罗费力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回答说。

&ldo;我是一个人。

我只是出来随便走走。

&rdo;

&ldo;带着一支勃朗宁手枪出来随便走走吗?&rdo;莱内用枪口狠狠地对着德保罗的脸颊抽了一下。

&ldo;是用来打兔子的。

我打算生堆火，烤兔子吃。

&rdo;

莱内用枪口猛戳德保罗的嘴唇，德保罗的嘴上顿时一片血肉模糊。

德保罗用力把头扭向一边，皮带勒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肤，流淌出鲜红的血液。

&ldo;我可没有耐心陪你耗时间。

&rdo;莱内说，&ldo;这不是游戏。

如果你合作，那么你有可能保住小命。

我并不能保证一定能留你一条命，但至少是一种可能。

反之，如果你撒谎或者什么也不说，那么我可以肯定你会死，而且死得很惨。

&rdo;

在莱内的意识里，这些话不过是由几个单词构成的句子而己。

几年前，在布列塔尼与法国联盟纪念碑爆炸事件后，他便遭受过雷恩市警察的审讯。

他们咆哮着逼问他这样那样的问题，不停地扇他的耳光，拽他的头发。

尽管很暴力，但还算不上是折磨。

他从未经历过严刑拷打。

所以，当他放下枪，从口袋里拿出一把象牙柄的小刀，将刀刃放在油灯上烧，直到刀尖被烧得通红之后，才一下子把刀按在德保罗的脸上时，这不仅让他的同伴吃了一惊，就连他自己也同样感到震惊。

那名抵抗战士发出了痛苦的号叫，其他人则被皮肉烤焦的味道呛得直咳嗽，而莱内却体会到隐藏在自己体内的某种东西在涌动‐‐是力量，还是骄傲?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在德保罗的惨叫声中，莱内笑了。

&ldo;我再问你一遍，&rdo;他说，&ldo;我们抓住你时逃走的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rdo;

德保罗大吼一声，用力将一口血吐在自己的衬衫上，忍着痛说：&ldo;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一个。

&rdo;

莱内原本就没打算就此打住，既然德保罗拒绝说真话，莱内不禁对下一个酷刑产生了无比的期待。

他把刀刃再次放到油灯上烤，眼睛则一眨不眨地盯着刀子看。

德保罗脸上的鲜血和皮肤在刚才的高温炙烫之后起了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