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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看着齐程微微撑开了眼睛，跟她说，等赵医生来了，让赵医生打电话通知齐宁他们。

&ldo;你别打了，以后他们的电话都交给我。

&rdo;他还是笑笑的，抓着她的手。

&ldo;齐程。

&rdo;一直很冷静的迟稚涵到现在也仍然很冷静。

&ldo;你如果有事，我就跟你一起死。

&rdo;斩钉截铁的语气，没有怒意，也没有愧疚。

齐程笑笑，闭上眼睛。

&ldo;我没那么容易有事。

&rdo;拽着她的手很无力的晃了晃。

也不是承诺的语气，和她说要一起死一样，都安静的，理所当然的。

那个晚上，他们谁都没说。

但是心里都知道。

这辈子，他们，生死相随。

☆、第五十五章

赵医生这次来的时候居然穿着白大褂，阵仗很大，除了他和许久不见的李医生，还带了三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白大褂。

齐程仍然在意识迷糊和微弱清醒中徘徊，迟稚涵一直按照赵医生徒弟的要求，记下了齐程每分钟的心跳血压，间隔十分钟和他说说话让他保持清醒。

她很冷静，和前几次无法预料结果的担心害怕不同，这一次，齐程不太一样。

以前齐程发病的时候，躺平后就很少再看人，眼睛会盯着天花板，表情空白到五官都会变得模糊。

那是病人的姿态，听天由命的姿态。

而这次，齐程一直看着她，看着她抿嘴记录他的体征，看着她皱眉，看着她和他对视。

偶尔会在她抿嘴皱眉的时候撒娇似的晃晃手，偶尔会抬手帮她理顺额前挡着视线的刘海。

他全身脱力，但是这一次，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天由命。

而且这次过来无比严肃阵仗很大的赵医生，在看了迟稚涵记录的体征曲线，又拉了一堆仪器检查了之后，对着迟稚涵点点头。

&ldo;还不错。

&rdo;他下了结论，&ldo;结合你的邮件看，这次是真的很不错。

&rdo;

冷静的迟稚涵，终于感觉到自己两条腿变成了细软的面条，连膝盖都无法控制的在抖。

&ldo;只是这次症状发作的很严重，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rdo;下一句话赵医生是对着齐程说的，&ldo;之前也有过吧。

&rdo;

齐程点头。

上一次，他因为迟稚涵轻松问出自己历史病例的态度生气的时候，也有过这个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