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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生活也算得上风平浪静,可半年前却忽然来了两拨来历不明的人在寻她。
她一猜便知那些人约莫是为了她手上的信件,又或者是觉着能利用她来威胁齐昌林,这才远去中州寻她的。
余秀娘攥紧了拳头,心火怒烧。
齐昌林这杀千刀的,过去那些年,定然是做了与虎谋皮、丧尽天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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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秀娘一夜辗转难眠,到得天明时分,听见隔壁院落传来了鸡鸣声,便起身简单拾掇了下,出门往顺乐街行去。
才刚到酒肆,便看见杨蕙娘与如娘正站,在酒肆外让店里跑堂的挂幡旗。
大大的“状元楼”
三字飘荡在微带凉意的春风里。
二人有说有笑,瞥见余秀娘了,还扭过头来同她亲热地道早安。
余秀娘心底登时多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感。
前两日她到盛京时,无意中听人说起顺乐街一家名唤“状元楼”
的酒肆,说那东家就是新科状元的丈母娘,新科状元不去翰林院,反而同皇帝请恩去了都察院。
新科状元,都察院。
听见这些字眼,下意识便过来了顺乐街。
也是巧,一来便看见那雇人的启事。
进门一试,竟当真留了下来。
从前余秀娘做官夫人时,从来不出外应酬。
她身份太过低贱,这盛京里的官夫人大多瞧不上她,她也懒得出去自讨没趣。
是以,她在这盛京,当真半点人脉都无。
如今她留在“状元楼”
有着自己的私心,可杨蕙娘、如娘还有姜黎待她却是真心的。
这一点,终究是她不光明磊落。
余秀娘按下心中的愧疚,深吸了口气,扬唇一笑,爽利地道了声“早”
,又问:“阿黎呢?”
杨蕙娘轻咳了声,笑道:“她昨夜算账算得晚,今日我便让她多睡会再来。”
姜黎昨夜的的确确是累着了,可却不是因着算账。
起来时天已大亮,她摸了摸旁边早已凉透的被褥,迷迷瞪瞪地趿拉着绣鞋下了榻。
桃朱端水进来时,她揉了揉眼,哑着声道:“公子几时去当值的?可用早膳了?”
桃朱道:“公子卯时一刻便出门了,今日公子起得晚,奴婢只好热了几个烧饼让他在路上吃。”
霍珏一贯来起得早,之所以今日起得晚,那自然是昨日歇得太晚了。
姜黎脸颊热了热,强行按下心头的臊意,学着霍珏一贯来的模样,淡淡“嗯”
了声:“无妨,一会让小厨房把汤羹炖上便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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