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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秦时月起榻后,走出内室,就见宿于外屋的冰煞早已起来正倚于床柱边,似是在愁思一般。
“怎么,可是觉得还有什么麻烦?”
秦时月走过去,并未停步的往外厅走去。
冰煞抬头随后跟出外厅。
秦时月扫了眼已生好的火盆,知道是冰煞早起生的,唇角微勾来到桌前坐下,淡笑道,“可是在担心你内力被封一事?”
冰煞冷的抬眉,像被猜中心中所忧一样,脸上神色诧异。
“这不难猜,我既能看出你非普通女子,自然能从你手掌上长年持剑磨出的老茧中,看出你武功非凡。”
秦时月一脸明媚淡笑,敲了敲桌子一旁,示意冰煞近前坐下说话。
冰煞走到桌旁坐下,一言不发的望着秦时月,似是想要看清新主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在冰煞的认知里,像这种高门大户的闺阁小姐,都是一些手不能挑肩不能扛,每天娇滴滴喜欢使唤人的主。
可是从昨日认识主子的一刻,冰煞就发现自己的新主子与普通闺阁小姐非一样。
见冰煞似是在审视自己,秦时月倒是不避讳也没有恼意的任其瞅着。
片刻后,秦时月淡笑出声,“可是瞧仔细了,你这个新主子,可还合你心意?以后可是愿意忠心随从?”
冰煞闻声,视线立即垂下,恭敬道,“属下昨晚已表明心意,主子不必再三试探。
只要属下报了仇,亲手杀死那对贱男女,属下定当一辈子忠心主子。”
“嗯,一辈子的事,谁也说不准。
还是只说眼前吧。”
秦时月抬了抬眉,看一眼冰煞道,“一会吃过早饭后,我找个人帮你解了你身上的穴道。”
冰煞抬眸,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欣喜。
“嗯,不用谢我,我可不想跟你一块报仇时,一起给挂了!”
秦时月开玩笑的打趣一声。
冰煞冷素着一张脸,闻声,只眨了下眼皮,却是没有笑。
秦时月瞅着总是冰着一张脸的冰煞,不禁笑提醒一声,“冰煞,其实你应该多笑笑的,不若你的脸总僵着多难受。”
冰煞闻声,抬了抬眼皮,依然未笑。
“噗哧!”
秦时月终于忍不住的大笑一声。
瞥一眼冰煞一脸紧绷的样,秦时月不再打趣她,转而认真道,“告诉我,你真实的身份?”
冰煞攸的目光冰冷的盯向秦时月,久久的盯视着,目光里有着不确定,又不时闪过犹疑的眼神。
秦时月瞥了下眸子,目光一片清亮的任其盯视,直到过了一盏茶功夫,突然听到冰煞的回答,“我是雪幽谷的二弟子,金盅门主的传门弟子!”
“金盅门?”
秦时月原来淡笑的脸色,攸的一紧,眸子一沉,盯向冰煞。
“主子感觉有何不对?”
冰煞疑惑看向主子,并不觉得自己说错哪里,刚才所说句句属实。
她冰煞从未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相信过一个人,可是从昨日开始,她显然不知不觉中就已经信认了主子。
可是主子是在怀疑自己说的吗?
“主子是不相信属下说的话吗?”
冰煞一脸冰冷的盯向秦时月。
秦时月闻声,幽的醒神,看向冰煞,摇头道,“不,我相信你,我只是对你刚才说的金盅——门,有些耳熟。”
秦时月着重将‘金盅’和‘门’分开。
冰煞立即听出话中异样,“主子,为何要把我金盅门,分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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