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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不回家。”
闻九天转着有些发红的手腕,语气有一股毫不收敛的冲。
“那你去哪儿。”
傅岹然对闻九天的坏脾气一向很有耐心,“要不,还是去我家?”
“傅无闻今天骂你了吧。”
傅岹然目光落到门口一堆堆没用过的颜料上,有些好笑,“他可不像我,这么能包容你的胡作非为。”
“我要去工作室。”
闻九天不等傅岹然,直接走到了门口。
他掏出钥匙,“你再不出来,就等着今晚在这儿过夜吧。”
相较于大多数这个量级的博主而言,闻九天工作室的人并不多。
他在文案、选题等所有内容相关的工作上都不需要别人帮忙,仅有的团队成员也是处理运营事务,以及作为伙伴陪闻九天作死。
现在团队里有超过一半的人都在桐州看仓库,剩下的人留守在工作室,正监测着闻九天崩塌的舆论风向。
“你把我送去就行了。”
去往工作室的途中,闻九天漫无目的地望着窗外,“我还有事。”
“从前我工作的时候,你在旁边干这干那的。”
傅岹然面对晚高峰的堵车非常悠闲,甚至想点一根登喜路的烟,“现在我连去看一眼都不行?”
闻九天现在不是太有心情跟傅岹然斗嘴。
他在思考到底要怎么办。
面对今天的舆论,闻九天其实并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待会儿他要开个直播,或许第一件事是该澄清——“泼画”
这个说法有歧义,他闻九天只是让人们在玻璃罩外泼颜料罢了。
和在画展时差不多,傅岹然出现在闻九天的工作室,团队几人都在震惊中面面相觑。
“是,”
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技术人员难以置信。
他试探着凑近看了看,“是真的傅岹然吗?”
“我以为你为了直播公关已经疯了,专门找人s傅岹然给你撑腰。”
闻九天:“”
闻九天这次的舆论崩盘并非一朝一夕导致的。
早在他直播要“泼画”
之前,他在美术界的名声就已经很差了。
闻九天上次叫嚣要撕傅岹然的画,之后的道歉又很敷衍。
傅岹然在年轻美术爱好者心目中的地位非比寻常,不乏美术界的人觉得闻九天是在挑战艺术的尊严,即使对美术不感兴趣的也觉得他属实是个神经病。
闻九天当然不会让傅岹然出现在自己的直播里。
他拟了几条要说明的事项,便打算开始直播。
“真不要我帮忙?”
傅岹然坐在镜头外的地方。
他打开平板,正随便画着联名款的设计。
印上这个设计的卫衣,将卖到四位数。
闻九天没有说话。
他一本正经地检查着是否还有遗漏的待说明事项,他决心要向观众讲清楚他此次画展的动机和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