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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房东老太太很热情地帮她们收拾，忽然想起了什么，对洁岚说：&ot;你们班主任来看过你！

&ot;

&ot;什么时候？&ot;

&ot;昨天傍晚！

&ot;

&ot;那时我在教室，她可以在那儿找到我！

&ot;洁岚说，&ot;会有什么事呢？&ot;

&ot;她也不急着走，东问西问，打听你们几个平时的情况。

&ot;老太太说，&ot;我说你们都很规矩，每天早早就睡觉，除了洁岚的哥哥，没有别的男孩子上门的！

她就放心了！

&ot;

郭顺妹在混沌中还不忘记嘟哝一句：&ot;雷老师就喜欢这么私访！

&ot;

提起雷老师，洁岚又是心事重重，她对雷老师的感情有些特别，也许是班主任大锐利太精灵的缘故，她总感到横陈在她们之间的距离；但雷老师偶尔露出的真情的微笑，又使洁岚感觉到那种戒备心理是如何可恶，辜负了班主任的情义。

这一晚，洁岚恍恍惚惚地做了许多梦，每个梦都有那站得笔挺脸相憔悴的雷老师，也许这是个预兆。

1990年10月20日星期六

这个周末，是洁岚倒霉的日子，也是李霞复赛的日子。

李霞照例一早就在宿舍里亮她的好嗓门，还按她们老家的土法，一口气吞下两只生鸡蛋。

&ot;该死！

&ot;她咬牙切齿地说，&ot;复赛怎么不安排在星期天？&ot;

她的好朋友颜晓新安慰她道：&ot;怕什么，我们会在教室祈祷上帝保佑你！

&ot;

颜晓新是独自一人回来的，她的脸被晒得红红的，情绪稳定，只是说，妈妈带她去郊区观察马了，她还说，马的脸相温柔极了。

有一匹褐色的老马同她一见如故，她抱住它的脖子，它温和地闭上了眼睛，这使她终生难忘。

那本速写本她带回来了，只是连夜把以前的临摹都一页页粘起来，准备重起炉灶。

她没多提她母亲，只说那历史教师一共才一周假期，所以就匆匆赶火车去了。

洁岚说：&ot;我们可以送李霞上车站！

&ot;

&ot;送君送到汽车站！

&ot;

洁岚她们把李霞送上车，就返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