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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小道碧梧子,是小师弟。”
没等自家师兄介绍,碧梧子已抢先自报家门,“我们是长春观的弟子。”
他双眸乌黑灵动,眉似新月,显然是聪明伶俐之人。
“敢问道友,你这身法从何处习得?”
苍梧子发问的同时也端详着沈错的神情,似是在辨别着真伪。
“是凌云子前辈所授。”
三人给人的观感颇佳,因此沈错如实相告。
“师兄!
师兄!
是凌云子师叔啊!”
碧梧子雀跃地拉着苍梧子的道袍。
“小师弟!”
苍梧子虎目一瞪。
“知道了,要端正稳固。”
苍梧子收回手臂,认真站到了青梧子旁,却仍难掩兴奋神态。
“合乎常理。
原来是凌云子师叔的弟子,无怪师弟年纪轻轻,南斗步已造诣非凡。”
青梧子与赤梧子对视一眼,各自点头。
“前辈并未收我为徒,我更没受箓于全真门下。”
沈错见其中有误会,解释道。
“师叔一生潇洒不羁,虽曾被禁止返回祖庭,但在我等心中仍是有情有义之人。”
苍梧子这句评断引得其余两人也是频频点头。
“他既然难回重阳宫,自也无法为你受箓。
而且,你所踏的南斗步已突破原有之藩篱,包含进了师叔自己的变化,这步法实该叫‘凌云步’才是。”
青梧子调侃道。
“由此看来,师叔早已将你视为衣钵传承之人了。”
苍梧子接口,眼中满是同门之间的亲近感。
沈错沉默不语。
凌云子是否将自己视为承继之人不好定论,但这声师弟怕是再难推脱了。
“师兄,你常教导我要循规蹈矩,怎么师叔私下收徒你却不反对?这不公允!”
碧梧子又跳了出来。
“如今天下纷乱,道门势微,若再一成不变岂非固步自封?”
苍梧子瞥了眼碧梧子,“别打岔!
师兄有要事要问。”
他面向沈错发问道:“敢问师弟,为何清早带着异类在街上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