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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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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有名字的，我叫墨止‐‐墨水的墨，高山仰止的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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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止从小哥哥身后探出了个脑袋，义正辞严地纠正了一句。

小青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嘴，引着两人到了住处，又趁着穆羡鱼不注意，偷偷冲墨止龇了龇连毒液都没有的尖牙，把毫无准备的小花妖吓得当场就开了朵花，一把将小哥哥拦在了身后：&ldo;青蛇精，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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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墨止墨止‐‐没事的，他没有恶意……&rdo;

眼看着两个小妖怪就要当场打起来，穆羡鱼连忙安抚下拦在自己面前的小家伙，却才一开口就止不住地接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一时只觉头痛不已，暗暗发誓等明日就要去和舅舅问清楚能叫自己不打喷嚏的法子，说什么也要把这个大问题解决了才行。

有了踏雪当初提供的灵感，墨止却也反应得丝毫不慢，忙将头上顶着的几朵花囫囵着一把薅了下来，又气势汹汹地朝着小青挥了两下拳头。

却不料那青蛇精竟仍一动不动立在原地，蹙紧了眉咬紧牙关，像是在尽力抵抗着什么极强的压迫，连额角都隐隐渗出了些许冷汗。

墨止自打出来就没怎么见过别的妖怪，一见这情形却也有些茫然无措，本能地抬头望向刚勉强止住了喷嚏的小哥哥。

穆羡鱼略一沉吟便似有所悟，把自家仿佛尤其厉害的小花妖拢进了怀里，安抚地轻轻顺了顺脊背：&ldo;墨止，你现在能把力量平复下来吗？&rdo;

&ldo;应该是可以的……&rdo;

墨止妖力波动的唯一反应就是开花，原本还会为了不能叫小哥哥打喷嚏而尽力平复妖力，自打发现了脑袋顶上的花可以摘下来，就越发懒得再花心思去多加控制，如今的力量只怕又比原先强出了不少。

按着小哥哥的指示将妖力缓缓平复了下来，试探着上前轻轻戳了戳近乎石化的小青，才总算把面前的蛇妖从力量的绝对压迫下解放了出来：&ldo;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do;

小青神色诡异地望着面前仿若无害的少年，半晌才猛地转了身，大步往禅房走去：&ldo;每天都要看着这些人恩恩爱爱，我一个蛇妖居然还要被一朵花欺负‐‐老和尚，放我出去，我不干了，我也要找个媳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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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过去了。

墨止从种子起就都长在北方，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江南的竹林，才一安顿下来就兴奋地跑出去四处摸摸看看。

直到穆羡鱼已经将母亲的遗物整理得差不多了，小花妖才气喘吁吁地从门外跑了进来，眸子里还闪着亮晶晶的光芒：&ldo;小哥哥，林子里有好多燕子‐‐我才知道它们秋天是要到这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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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北雁南归，燕子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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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羡鱼浅笑着点了点头，起身冲着他张了张手臂，小家伙便自动自觉地跑了过去。

听话地任穆羡鱼替他脱了外衣，接过帕子抹了把脸，才又忍不住好奇道：&ldo;北雁南归，是说大雁冬天要回到南方……那南方才是他们的家吗？&rdo;

&ldo;这倒也未必，大概只是第一个创出这个词来的人是在南方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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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羡鱼怔了片刻便不由失笑，轻轻摇了摇头，拢着小家伙坐在了榻边：&ldo;也或者‐‐人们都说候鸟南归，不过是因为这边安逸温暖，食物富足，所以鸟儿在这边要生活得比北方惬意得多……&rdo;

&ldo;那它们为什么还要再回去北方呢？&rdo;

墨止的眼中带了些疑惑，微蹙了眉仰起头，认认真真地轻声道：&ldo;如果南面更舒服的话，那就一直留在这里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再回到北方去呢？&rdo;

没料到墨止竟会不依不饶地问出这么个问题来，穆羡鱼的呼吸不由微顿，静默了片刻才浅浅地笑了笑，轻轻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ldo;因为它们的巢穴，它们的后代，还都留在北方。

它们必须要回去，因为那里还有着怎么都割舍不断的联系‐‐就像人一样。

当你知道在一个地方还有人等着你的时候，你就说什么都一定要回到那个地方，无论要花多长的时间，要耗多少的精力……墨止，你想要听个故事吗？&rdo;

小花妖从降生到这个世上就是孤身一个，连先生都是种到一半就消失不见了，除了小哥哥还从没有过别的联系。

但只要一想到自己说什么都不想和小哥哥分开的心情，便用力地点了点头，又往榻边上挪了挪，拉着穆羡鱼的衣袖叫他一起坐下。

穆羡鱼顺着他的力道坐在榻边，拢住了少年仍显单薄的身子，轻轻按了按他的肩膀：&ldo;我娘‐‐她当初生我的时候，月份其实是不对的……你知道人应当是十月怀胎吗？可母后诊出身孕后，按照往前推算的月份，父皇那个时候其实不该在京中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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