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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玉石碰撞的声音,大约是哪个在捡棋,跟着说话的依旧是连宋,&ldo;不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倒是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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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话的男子声音中有些揶揄,道:&ldo;三叔不用自谦,料想到该是谁同我说了三叔的所在。
那妙华镜前日日钓鱼的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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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宋轻笑道:&ldo;难得你也会拿话噎我,不是我说你,总是活得那么一板一眼,不失了很多乐趣么。
这局棋先算作是和的,你这么下来找我,不只是下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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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盈盈的红光自屏风处闪过,我抬起头却没来得及看清。
沐星楼东边开着的窗户外面渐有人声,我侧头望了一眼,原来日头已经初升,晨光熹微,也有凉风阵阵,顺着窗户飘进来。
我疑心刚才的红光只是晃过屏风的日光,早晨的日光不都是泛着红色么。
自此,屏风后却久久沉默,我灌下一口茶,才发觉茶已冷透。
其实这趟墙角听得并不痛快,因为他们说的什么我并不是很懂,但又不能说完全没明白。
这种感觉像什么呢?像是拼命回忆昨夜做的梦,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但是梦里发生过哪些,在自己心里,还是真真笃定的。
在我沉思之际,小二哥已经端了打包好的锅盔站到了我桌子边,看样子精神了很多,不再困倦,可是我此刻多么希望他能继续打着哈欠默默的放我走啊。
我没带钱。
这也算是我不经常一个人出门的后遗症。
钱袋这个东西,我已经许久没有摸过了。
十花楼的掌钱大权已被朱槿握在手里多年,可若此时我差小二哥去十花楼问朱槿要钱,他晓得了我大早晨偷偷跑去吃独食,一定会在同我怄气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着实是个令人烦忧的问题。
人一烦忧就容易紧张,一紧张就容易忘我,沉浸在忧思中的我完全没有意识到已经有人坐到了我的对面,只是怔怔的盯着小二哥摊开的手掌上突然多出来的一锭银子。
隐隐有芙蕖花香,我目送走了欢天喜地蹦跶着离开的小二哥,注意力回到桌子对面。
白衣青年正利落地剥开桌上抱着锅盔的油纸,捞了一块放进嘴里,见我正瞧着他,笑笑道:&ldo;殿下果真体贴,晓得臣在此下了一夜的棋,特来陪臣吃早点。
&rdo;然后伸手取了我刚才喝了一半的冷茶,&ldo;嗯……味道不错,不过比起之前在殿下那里吃的,味道上还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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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结果他这么一打岔,我只能在沐星楼同连宋君一齐吃掉剩下的锅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