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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然后冻死。

我问他，你是在感谢现在没人会买火柴吗。

不是的，他脸红道，幸好遇见了你。

小明高二的时候，我已经入职满一年。

已经尝到了职场的艰辛，倒还是未褪去青年人的斗志。

那天晚上小明打电话来，哭得抽抽搭搭。

平复下来后，一边打着哭嗝一边说他爸爸把他上了。

&ldo;什么？&rdo;我握着手机的手一抖。

小明没来得及再说第二遍，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

我顾不上多想，出门下楼，往小明那个家所在的地方赶去。

小明家门关着，我用力推了几下，陈年破门居然还挺牢靠。

&ldo;开门！

&rdo;我干脆用脚踹了几脚，&ldo;查水表！

&rdo;

门是被我踹开的。

门开了之后，室内狭小的空间一眼便可望遍。

所剩无几的破烂家具，有着明显被人砸过的痕迹，一个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男人在一旁抽烟，看见我闯进来后显然很慌张，却又不敢轻易上前驱逐我这个外来者。

最触目惊心的是一旁的床上，小明半裸着身子，虚掩着被子在身上，瑟瑟发抖。

一眼便可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走过去，脱下外套将小明整个包起来，感到自己的双手比小明抖得还厉害。

&ldo;我□□妈！

&rdo;我吼了一声，回手给了那个男人一拳。

&ldo;哥……&rdo;小明像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猫，脆弱到虚无的□□从喉咙挤出来，&ldo;你带我走吧，求求你……&rdo;

&ldo;走。

&rdo;我过去抱起他，&ldo;我们走。

&rdo;

之后小明做了整整一个月的噩梦。

每晚他都从梦中惊醒，然后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他不想去上学，不想再见到任何人，除了我。

每天我下班回来，都能看到他眼神空洞而面色麻木地坐在靠门最近的位置。

&ldo;小明，&rdo;我尽可能温柔地说，&ldo;我今天去买了你特别喜欢吃的那家店的鸡翅，你多吃半碗饭好不好？&rdo;

小明点点头。

晚饭时，我看得出他在很努力地下咽，努力地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