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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果然不错，持烛的小僮，另一手还提个食盒，先走进来插好了牵，然后帮着绿衣女子安顿好了食案，随即走了。

绿衣女子却不走，笑道：&ldo;我叫春华，刘公嘱我来侍奉。

&rdo;

&ldo;侍奉到何时？&rdo;

&ldo;侍奉到郎君忘忧为止。

&rdo;

&ldo;你好会讲话！

&rdo;朱文伸出一支手来，让春华扶着他坐下。

&ldo;郎君可是姓朱？&rdo;

&ldo;刘公没有告诉你吗？&rdo;

&ldo;没有。

&rdo;

&ldo;然则你如何知道我姓朱？&rdo;

&ldo;果然尊姓是朱，让我猜中了。

&rdo;春华很高兴地说，她的笑容甚甜，更因带些稚气之故越显得纯真。

这使得朱文想到青子，由青子联想到她父亲，随即想起邵哲所说过的话。

路是越走越窄了，不要钻入牛角尖中出不来，趁早向他请教去吧！

&ldo;不是说腹饿吗？怎的不吃，只想心思？&rdo;说着，春华用软面饼，裹了炙肉青蒜，送到他手里。

不知是真的饿了，还是食物好，或者由于春华的殷勤，朱文一连吃了三个卷饼，又喝了两碗熬得极透的米浆，拍拍肚子，表示饱了。

吃饱了精神一振，谈兴始起，想起她刚才所说的&ldo;猜中了&rdo;，便即问道：&ldo;你何以猜我姓朱？&rdo;

&ldo;我听姊妹们说起，有位姓朱的郎君，回齐鲁去了。

刚才听你的口音，又见你刚到，所以猜想着是你从齐鲁回来。

&rdo;

&ldo;猜得一点不错，你好聪明。

&rdo;

&ldo;谢谢你的夸奖。

&rdo;春华笑道，&ldo;可是，姊妹们都说我笨。

&rdo;

&ldo;喔！

&rdo;朱文诧异地‐‐一半真情，一半做作，&ldo;难道你的姊妹们，都是有眼无睛，看不出你的聪明？还是故意逗你作耍？&rdo;

&ldo;不是逗我作耍。

&rdo;春华正正经经说，&ldo;她们说我笨，是因为不会侍奉贵客。

&rdo;

&ldo;何以见得？&rdo;

&ldo;每一位贵客命我侍坐，到后来总是不愿留我。

&rdo;春华低声回答，把头低了下去，不知是羞涩，还是自觉委屈。

朱文心想，她已先把话说明白了，如再不留她在一起共度此宵，岂不是等于骂她笨吗？这倒有些为难了。

春华见他如此，便抬起头来，讪讪地自嘲：&ldo;你看，我可不是笨？尽说些不中听的话！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