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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件事成了悬在全家头顶上的利剑,碍于皇后大丧未出服,宫里也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
侧福晋终究担心,便使了银子,辗转打听慈宁宫其后有没有再召见其他官眷,得到的结果是没有。
慈宁宫二把手,还狗摇尾巴地朝她打千儿,&ldo;给您道喜呀。
&rdo;
喜从何来呢,真是坏得不能再坏了,谁让满朝文武都知道纳辛和薛尚章穿一条裤子!
侧福晋在家熬油似的等了七天,第八天直去了果勇公府,拜访果勇公福晋。
薛福晋知道她为什么事而来,见了也分外热络,牵着她的手说:&ldo;我这程子真是忙昏了头,原想着要去府上一趟的,竟未抽出空来。
&rdo;
侧福晋说话还得尽量委婉着,说家里遭逢骤变,请公爷和福晋千万节哀。
又兜了半天的圈子,才问起那天太皇太后召见的事儿,忡忡道:&ldo;孩子回来一说,我心里头乱成了一团麻。
我想着皇后娘娘方才大行,总不至于这个当口上相看人的……自然,都是我这做娘的瞎猜,拿不定主意,只好上您这儿来打听,究竟是怎么个说法儿,您给透个底吧。
&rdo;
薛福晋却说太皇太后的召见,她本也不知情,是后来有人来请,她进慈宁宫没多会儿嘤鸣就到了,才知道太皇太后有心叫她进去问话。
&ldo;朝政大事不是咱们后院妇人能议论的,但你我两家交好,宫里头早有耳闻。
咱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是这么个想头儿,皇后没了,嘤鸣要是能进宫,咱们两家的富贵岂不可永保?&rdo;
侧福晋的心都凉了,她打算得这么细致,还敢说事先不知情?
&ldo;福晋,咱们都是自己人,嘤鸣也是您瞧着长大的,您往常可疼她。
皇后大行前召嘤鸣进宫,姐儿俩什么心里话都说……您瞧,您还觉得嘤鸣进宫是好事儿?&rdo;
薛福晋一口咬定是好事,&ldo;有了前头这事,嘤鸣绝不会成为第二个深知,满朝文武的眼睛都看着呢。
&rdo;说着两眼盈满了泪,一字一句道,&ldo;深知是为嘤鸣打前锋的,她能保嘤鸣步步高升。
嘤鸣是你的闺女,可在我看来,她也是我的闺女。
做额涅的,哪个不盼着孩子好?你不愿意她俯视苍生,母仪天下?&rdo;
侧福晋急得没辙,&ldo;可……可她已经许了人家了,您没往上报?&rdo;
薛福晋却笑起来,&ldo;又没成亲,小定罢了,退了就是了。
这世上还有谁尊贵得过万岁爷?消息一出,只怕用不着你们费心,海家自会上门退亲的。
&rdo;
侧福晋站在那里,连哭都哭不出来。
宫里要查一个姑娘的根底,不费吹灰之力。
嘤鸣许了镇国将军府的事儿,九成里头已经知道了,还宣召她,全是因为薛尚章掌管了六旗兵马,太皇太后暂且不得不容忍他。
等将来这六旗人马收缴了怎么办?皇帝不再念薛家早年的大功,又该怎么办?
这是拿别人的孩子填窟窿啊,侧福晋缓缓摇头,&ldo;福晋,我可太恨您了……真的,太恨您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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