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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景注意到这边,赶紧把陈厝一把丢给雒骥,跑过去说:“你动手干什么?我来。”
他把江隐拽到后面,和瞿清白一起用力拆门,又踢又扯,两块石板砸在地上,激起一片烟尘——那血藤的全貌总算显露在了众人眼前。
江隐在后面看着,祁景背对着他,宽阔的肩膀因为用力绷紧成漂亮的线条。
江隐喉结微动,他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错开一步,把目光转向血藤。
两块石板的后面,一整面墙都是这种植物,祁景总觉得他们在随着自己的心跳起伏收缩,不禁骂了句:“这玩意儿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瞿清白已经不再看了,他忽然想到:“等等,如果这后面不是门……我们岂不是还是没办法出去?”
很显然,其他人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连雒骥的脸色都有些凝重了。
祁景忽然说:“血藤后面,会不会别有天地?我们把这东西清理开看看。”
雒骥眉心一跳:“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你以为这种出现在梼杌墓里的植物会是纯天然无污染安全无公害的吗?”
祁景说:“那你说该怎么办?要照你说,我们现在就该躺进棺材里等死了。”
他平时说话从未这么夹枪带棒过,雒骥哈哈笑了起来,祁景反而觉得脸上有点热了,他这是计较什么呢。
雒骥转向江隐:“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你说。”
江隐说:“确实很危险。
但我们不得不做。”
瞿清白想了想:“如果这座墓真的是一座水机关墓,那每一个墓穴都可能在特定的时间点被淹没,我们没法置身事外。”
江隐点了点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对付血藤的方法,不过只要是邪物,就会怕正气,再加上是植物,也可能会怕火。”
他把张道陵的桃木剑握在手里,又问雒骥:“你有没有裹尸布?”
雒骥说:“我穿着的这件内衣就是,你要不要?”
江隐看着他,很显然不吃这一套顽笑。
雒骥自讨没趣也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一块平平无奇的白布,江隐拿过来撕成几块,递到每个人手里:“去收集些鬼火。”
瞿清白和雒骥都去了,祁景站在原地不动,闷声道:“什么拿尸油泡人皮做的……你果然在唬我。”
好像有一丝波澜从江隐漆黑的眼中划过,祁景甚至辨不出那是不是笑意。
他心中微动:“我发现你这人怎么蔫坏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骗我好玩是吧?”
江隐越面无表情他越来劲,祁景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好像忽然变得话痨起来,就想再和江隐多说几句:“不行,你这样可真不够地道啊,瞎扯淡犯法的,你吓着我了,你得道歉。
你不道歉我要生气了。”
他其实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如果能把他的台词眷抄成剧本,一定是最脑残的那种。
江隐下巴微抬,示意他快过去。
雒骥在那边用明显带着笑意的声音喊:“祁景,脚被黏住了啊,抽不开身?”
祁景真想咬他一口,他也知道不能再废话了,只有又看了江隐一眼,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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