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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弘文终于理清了潜在的逻辑关系:「你的意思是说,王元鹅和王文辉夫妇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他不是王文辉两夫妻的亲生儿子?」
「这个情况比较复杂。
」
「如果手指骨主人是王文辉,同时王元鹅和王乾山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也就是说王元鹅的母亲是阮香兰,父亲却不是王文辉,那么也会出现我们现在做dna对比之后,得出的这一结果。
」
「即,王文辉的dna同王元鹅无法匹配,却能与王乾山的一对子女成功匹配。
」
马弘文更加疑惑了:「你是说,阮香兰居然敢在王文辉头上种草?」
「我最初也有你这样的怀疑。
所以将王元鹅与王乾山的子女,又在dna上做了横向对比,只要王元鹅同自己的侄儿侄女之间能在dna上匹配成功,那么这一假设就会成立。
结果,他们仍旧匹配不上。
」
马弘文倒吸一口凉气:「也就是说,在手指主人是王文辉的前提下,王元鹅同王文辉夫妇中的任何一人都没有血缘关系。
反之,在假设手指主人是阮香兰的前提下,这一结果仍然成立。
」
「这就意味着,王文辉夫妇同王元鹅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亲子关系,王元鹅不是他们夫妇当中任何一人生的?」
马弘文似乎想起了什么:「我们得出这一结论的潜在前提,是以王乾山确为王文辉夫妇亲生为基础,以王文辉夫妇、王乾山及其子女是确切的直系亲属为逻辑条件。
有没有可能,在血缘关系上,出问题的是王乾山,而不是王元鹅?」
马弘文的意思是说,有没有可能王乾山才不是王文辉夫妇亲生的。
法医却以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马弘文:「那这手指骨的dna,和王乾山的子女就应当匹配不上。
」
马弘文唾面自干,毫无羞愧神色:「我这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嘛。
」
法医冷哼一声:「你还是去头痛王元鹅的床头柜里,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根手指骨吧。
」
然后,又用镊子指着骨头:「你要头痛的问题多的是,不止这一个,咱还是一个一个来吧。
」
「根据骨质密度判断,手指骨主人的年龄应当在45岁左右,这一年龄和王文辉夫妇在七八年前死去时候的年龄刚好相符。
」
马弘文在审讯张培时,无意中得知王文辉夫妇极有可能死于同一天。
审讯结束后,就这一问题问过下属。
办案人员立即联系当地派出所和所在社区,了解到:在2001年,王文辉夫妇同时死于家里突发的一场火灾。
时刻关注案件进展的老法医,自然也会知道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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