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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家宴,除了郑家人、杨昪与郑家的几个亲信仆婢以外,没有其他人。
杨昪是与郑嘉禾一同以小辈的身份来的,因此郑源坐在上首,他的左手边坐着郑嘉禾,右手边坐着郑嫣与郑卓夫妇,而杨昪就坐在郑嘉禾的旁边。
一顿饭吃得还算愉快,杨昪与郑嘉禾坐上回宫的马车,驶入皇城的时候,他还在想,自己之前觉得郑家人对他有些冷漠,是不是想多了。
毕竟他和郑嘉禾的关系也不算完全公开,私底下的流言也罢了,明面上还是要保持疏离。
杨昪敛目沉思,郑嘉禾躺在他的腿上,一指勾着他腰上的革带把玩,仰脸看着他:“满意了吗?”
杨昪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额头:“满意。”
“以后不许再胡乱猜疑我了,”
郑嘉禾指上用力,把革带往外拉,直拉出可以塞进去三指的空隙再松开,听到革带在他腰部衣料上摩擦发出的声音,漫不经心道,“再这样我真恼了。”
杨昪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恼了要怎样?”
“要罚你。”
她抬起一双含着水波的眼,似喜似怒地望他一眼,又移开目光。
杨昪喉结滚动了一下。
罚他……
就算她没恼他,罚他的次数也不少。
每一个寂静的夜里,哪次不是她先来勾他,让他难以自持,她却转过身,很快就睡着,留他一人望着黑暗中的屋顶发呆的?
她是如此恶劣,就喜欢看他情不自禁,而她置身事外。
杨昪用手托住她的头,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把她的上半身抬高,俯身咬住她的唇角。
“那你来罚。”
郑嘉禾挑眉一笑,手臂上抬,勾住了他的脖颈。
夏日的衣衫单薄,而午后的天还是有些热,但尽管如此,杨昪也不想放开她。
他能感觉到她清浅的呼吸,身上出了浅浅一层薄汗,额上的发紧贴着,但又是如此香甜,如此诱人。
郑嘉禾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口,稍推了推他,使两人的距离拉远,她轻喘着气说:“一会儿怎么下车?”
杨昪道:“让他们直接把车驾到后殿。”
语气霸道,无可置疑。
“……”
郑嘉禾哑然失笑,伸手掐了他的胳膊一把。
马车停了,琉璃将蓬莱宫中的闲杂人等一律遣散,然后站在车旁等候。
却等了好久,车门才从里面打开,她瞥见马车内太后娘娘发髻凌乱、唇角嫣红的模样,连忙垂下目光,接着就看见二人前后下了马车,手牵手大步往殿中去了。
刚一进房门,郑嘉禾就被杨昪揽住了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被他抵到了矮榻上,杨昪眼角泛红,凝望着她,俯身向她吻了下来。
殿中放置了冰盆,在它的一侧还有风轮,转动着源源不断往殿中送着凉风。
但郑嘉禾额上的汗不仅没消失,反而越来越多。
她能感觉到身上身躯的火热,和单薄的衣衫下,他对她强烈的渴望。
那叫嚣着的、疯狂的、无处释放。
杨昪看到她脖颈上为他绽放的红梅,眸色愈深,他哑声唤她:“阿禾……”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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