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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之后,我坐着阅读&ldo;泰晤士报&rdo;;浏览着出生、结婚和丧葬专栏,我的眼晴被&ldo;里奥奈兹&rdo;这个姓氏吸引住:先夫亚瑞士黎德&iddot;里莫奈兹九月十九日恸于斯文里,&ldo;山形墙三连屋&rdo;自宅,享年八十五。
未亡人布兰达&iddot;里奥奈兹稽首。
紧接着是另一则讣闻:
先严亚瑞士黎德&iddot;里奥奈兹不幸猝逝于斯文里山形墙三连屋自宅,不孝子率众孙子女泣血。
花篮(圈)请送斯文里圣文尔德里教堂。
我发觉这两则讣闻有点奇特。
看来似乎是报社一时失查,因而重复刊登。
不过我心里面想的尽是苏菲亚。
我匆匆打了第二封电报给她:&ldo;刚看到令先祖父去世消息。
深感哀恸。
告诉我何时能见你。
查理。
&rdo;
六点钟时,我在我父亲的屋子里收到了苏菲亚的电报:&ldo;九点会到&lso;马里欧&rso;。
苏菲亚。
&rdo;
想到就要再见到苏菲亚,令我既紧张又兴奋。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漫长得叫人发疯。
我提早了二十分钟在&ldo;马里欧&rdo;等着。
苏菲亚只迟到了五分钟。
再度见到一个你很久没见过但却一直在你脑海里的人总是一件教人感到震惊的事。
当苏菲亚终于走进餐厅的旋转门时,我的感觉就好象我们的会面并不是真的一样。
她穿着黑色衣服,有点奇怪的是,这令我吃了一惊!大部分其他的女人也穿着黑色衣服,但是我想到的是那是确确实实的丧服‐‐而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苏菲亚会是那种真的穿上丧服的人‐‐即使是为了一个近亲。
我们喝着鸡尾酒--然后过去找张桌子坐下来。
我们之间的交谈有点快速而热切--彼此询问着在开罗那段日子结识的一些朋友近况。
这是一些造作的对话,不过倒让我们挨过了刚见面的尴尬。
我对她祖父的去世表示哀悼之意,苏菲亚平静地说事情来得&ldo;非常突然&rdo;。
然后我们再度叙起旧来。
我开始不安地感到有什么不对劲--我的意思是,不同于起初因再度见面自然会产生的尴尬感。
苏菲亚本身有什么不对劲,确确实实的不对劲。
或许,她将告诉我她找到了一个她更喜欢的人?告诉我说她对我的感情&ldo;一切只是一项错误&rdo;?
我不由得认为并非如此--我不知道是什么不对劲。
我们继续矫揉造作的谈话。
然后,相当突然地,在服务员把咖啡端上桌,鞠躬离去之后,一切都转人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