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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rdo;卡达哥夫底气不足地说道。

把卡达哥夫弄去浴室洗干净了之后，谢维克急急忙忙直奔厕所而去。

他凑到马桶旁边大吐特吐，还剧烈抽搐了一刻钟。

等抽搐过去之后，他觉得自己筋疲力尽。

他来到宿舍的公共休息室，看了一会儿物理书，然后早早地上了床。

五个人都没有再去学习中心底下那个监狱，也都没有再提起这一段故事，只有吉本什有次在一些大男孩和大女孩面前吹嘘过;不过那些人都没明白这是怎么样一回事，于是他也就不再提了。

月亮高悬在北景高级物质科学地区学院的上空。

四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儿坐在山顶上，边上是一簇一簇凌乱低矮的地霍勒姆，他们低头能看到地区学院，抬头则能看到月亮。

&ldo;真是奇怪，&rdo;蒂里恩说，&ldo;我以前从来没想过……&rdo;

其他三个人开始嘀咕起来，似乎已经知道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ldo;我以前从来没想过，&rdo;蒂里恩不为所动，继续说道，&ldo;在那上面，在乌拉斯，有人坐在山上，看着阿纳瑞斯，看着我们，说&lso;看，那边的月亮。

&rso;我们的地球就是他们的月亮;我们的月亮则是他们的地球。

&rdo;

&ldo;那么，到底哪个是对的呢?&rdo;比达普大声问道，一边打了个哈欠。

&ldo;那就得看你坐在哪边的山上了。

&rdo;蒂里恩说。

他们继续看着天上那个模模糊糊、光华四射的青绿色圆球。

现在已经是满月后一天了，所以那个圆球不是很圆，圆球北部的冰盖发出了耀眼的光。

&ldo;它的北部可以看得很清楚，&rdo;谢维克说，&ldo;那里阳光普照。

那是伊奥，那边那块褐色的凸起部分。

&rdo;

&ldo;他们那里的人都赤身裸体躺在太阳底下，&rdo;科维杜尔说，&ldo;肚脐上戴着珠宝，身上没有毛发。

&rdo;

接着是一片沉默。

这次山顶聚会只属于男性，对他们所有人来说，女性的存在都是不可接受的。

最近，他们的世界里好像到处都是女孩子。

不管是清醒的时候还是在睡梦中，都有女孩子在他们眼前晃悠。

他们都幻想着跟女孩子上床;有几个已然绝望的家伙的则努力克制跟女孩子上床的念头。

怎么做都无济于事，女孩子们无处不在。

三天前，在奥多运动历史课上，他们都看了那个视觉课程，里头有这样的画面：在妇女们涂着油的棕色肚子上那个光洁的小洞里，装饰着五光十色的珠宝。

私底下，他们每个人的脑海里不停都在地回放着这一影像。

他们还看到了许多小孩子的尸体，这些小孩子跟他们一样身上也有毛发，这些尸体被堆在一个海滩上，像一堆生锈僵硬的废铁。

人们在上头淋汽油，把尸体烧毁。

&ldo;舍国巴奇福尔省的饥荒，&rdo;录像里的解说员说道，&ldo;饿死病死儿童的尸体在海滩上被烧毁。

距伊奥国（就是在这个国家，人们在肚脐眼上装饰珠宝）七百公里的蒂乌斯海滩上，女人们为有产阶层（这里用的是伊奥语，因为在普拉维克语中与此没有对应的词汇）的男性成员提供性服务，这些男人整天躺在沙滩上，等着无产阶层的人为他们献上食物。

&rdo;然后是关于用餐的一个近景镜头：柔软的嘴唇在微笑着咀嚼着食物，光洁的双手伸到银碗里取用美味的佳肴。

接着镜头又切换回到一个小孩尸体的面部，小孩的脸空洞僵硬，嘴张着，形成了一个干燥的黑乎乎的空洞。

&ldo;这两件事是同时发生的。

&rdo;那个声音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