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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身黄埔,投身革命,就是以身许国,既已许国,为何不能放弃个人意气,一切以国家为念,以国家为先。
东征以来,倒在敌人枪口下的不但有国民党员也有[***]员。
想起这些走在前面的烈士,我们还在闹小团体情绪,争党派利益,置国家利益、民族大义于不顾,宁不惭愧吗?
总理的决策,校长的教导,烈士的鲜血;无不提醒我们,维护国共合作,巩固国共合作每一个黄埔同学应尽的责任。
如何维护国共合作?首先是注意我们的一言一行,凡涉及国共合作的事无小事,对待不同党派的同学要有耐心,有恒心;不可恶言相向…。”
按照庄继华的设想只要两派宣传喉舌同时发出维护国共合作的声音,再由各级党代表推波助澜自然可以形成一股维护国共合作的风潮。
没想到杨其刚看完后陷入沉默,过了会才迟疑的说:“文革,我怎么感到你这是在号召向右派妥协呀,这样的文章如果发表出去会影响革命斗志的。”
庄继华这下明白了,杨其刚这是压根不想发表这方面的文章。
庄继华心中生气,难怪贺衷寒和他们闹翻,转念又想,不对呀,按说蒋先云应该做过他的思想工作的,杨其刚这时怎么啦。
“向右派妥协?你能说说那些话是这样说的?”
庄继华问。
“‘在他们看来革命阵营分裂也没什么,因为更纯洁了’,这句话是错误的,纯洁的革命队伍战斗力才更强。”
“还有这句。”
黄蟹指着上面的一段话:“‘我们还在闹小团体情绪,争党派利益,置国家利益、民族大义于不顾,’,你的意思是我们和右派的矛盾是小团体的矛盾?是为了党派利益?这完全是错误的。”
“君山他们是右派吗?你们划分右派的标准是什么?”
这句话心里很反感右派这个提法,这让他想起他爷爷告诉他的反右运动,他的一个叔爷就被划成了右派,被监督劳动了二十来年,直到八十年代初才回来。
“标准,右派的标准就是反对总理的联俄联共。
贺衷寒他们就是右派。”
杨其刚毫不含糊。
“嗯,那么你们和君山他们的矛盾是因为君山他们反对联俄联共,还是意气之争?”
庄继华问。
“当然是因为他们反对联俄联共,我们和他们是原则斗争,绝非个人的意气之争。”
杨其刚毫不退让。
“他们有什么具体的行为吗?”
庄继华又问。
“他们组织孙文主义学会,分裂青年,还不是明证吗?”
黄蟹尖锐的问。
“不是,孙文主义学会是国民党同学组织学习总理思想的组织,更谈不上分裂青年。
如果你要这样说,他们是不是可以以同样的理由指责青军会。”
杨其刚冷笑一声说:“文革,我还以为你仅仅是被他们蒙蔽了,看来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庄继华心里冒火,他努力克制自己,可还是忍不住讽刺道:“看来我也快成为右派了。
其刚、昭君,我看你们划分右派的标准就是是否赞成你们的观点;赞成者左派,反对者右派,是这样吧,可你们想过没有,你们能肯定自己是对的吗?”
“我们是按照党的指示办的。”
杨其刚极其自信,根本没想过自己会错。
“不要这样说,贵党不会为贺衷寒或者刚成立的孙文主义学会发指示,至少现在不会,相反,我认为贵党给你的指示是团结同学,团结青年,你认为这样的工作思路能完成贵党交给你的任务?”
庄继华“好心”
的提醒杨其刚,孙文主义学会成立不过十来天,广东区委不可能就此专门发指示,相反团结青年的指示是肯定有的,那才是青军会的主要任务。
杨其刚有些疑惑的看着庄继华,心里有些吃惊他怎么知道区委的指示,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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