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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3页）

&ldo;恩。

&rdo;乔已点点头，又忍不住补充一句：&ldo;你偷偷把电话放她边上，别让她知道了。

&rdo;

刘阿姨恩恩着：&ldo;晓得晓得，阿姨明白的。

&rdo;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模糊的歌声由远及近，乔已的眼眶随着渐渐清晰的歌词慢慢热了起来。

那是他的妹妹，他的乔乔。

乔已想象着她唱歌的样子，笑容像花朵，趴在窗台上，穿着干净的裙子，歌声清越婉转，细雨一般，落在人们的耳旁。

歌声的最后，乔已捂着眼睛，哽咽着，在电话另一头跟着轻轻的哼唱。

&ldo;他来，我对自己说。

&rdo;

我不害怕，我很爱他。

乔乔唱的歌是王菲的彼岸花，具体歌词：看见的熄灭了消失的记住了我站在海角天涯听见土壤萌芽等待昙花再开把芬芳留给年华彼岸没有灯塔我依然张望着天黑刷白了头发紧握着我火把他来我对自己说我不害怕我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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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肆醒来的时候听见乔已在哼歌，背后被热毛巾舒适的擦过，严肆保持趴着的姿势没有动，他感觉对方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发，未了还凑近了闻了闻，嘀咕了一句：&ldo;怪味道。

&rdo;

严肆突然扭过头，乔已吓了一跳，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了一块儿，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然后下一秒，严肆又重新把眼皮合上，动也不动。

乔已：&ldo;……醒了就醒了，你干嘛呢？&rdo;

严肆面无表情的闭着眼：&ldo;我没有醒，我是睡美人。

&rdo;

乔已：&ldo;……&rdo;

严肆催促道：&ldo;快点亲亲我。

&rdo;

乔已：&ldo;……&rdo;

严肆醒了赵德自然开心，跟前跟后的嘘寒问暖，男人坐在浴室里的凳子上低着头，让乔伊帮着洗头发。

因为伤了背，严肆弯腰勾着的动作有些吃力，乔已给他找了件医用防水服兜着，往头顶抹着洗发精。

来回重复洗了四遍严肆才满意，乔已拿着大干毛巾给他擦头发，注意到他额头附近的纱布沾了水，有些湿。

叫了医生来换，彻底摘下来的时候乔已才看清楚伤口。

狰狞的划口，盘踞在眉骨上，就算好了，也肯定是会留疤的。

严肆看了一眼乔已的表情，招了招手：&ldo;过来。

&rdo;

乔已走了过去。

严肆牵过他的手，将人夹在双腿间，仰头看着对方。

乔已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撩起对方的额发，他盯着伤口看了很久，建议道：&ldo;咱们做手术去掉吧。

&rdo;

&ldo;干嘛要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