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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听我说,你随便邀请你的哪个朋友来,但是别请夫妇俩一起来,要是那样,我得花点时间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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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不大好办,因为大部分朋友都结了婚,邀请妻子而不请丈夫总不大合适。
在森尼代尔我也交了些朋友,可森尼代尔的社交界主要由两种人组成:一种是中年人,热衷于园林,除此没别的话题;另一种是性情豪爽、爱好运动的富裕人家,他们举行鸡尾酒会,开怀豪饮,我不是这种类型的人,阿尔奇也不是。
有一对夫妇可以而且确实和我们共度了周末,那是楠&iddot;华兹和她的第二个丈夫乔治&iddot;贡。
乔治和阿尔奇打高尔夫球,楠和我闲聊,边谈边在女子球场随便打打高尔夫球。
然后我们去俱乐部会同他们喝点饮料。
至少楠和我会一饮而尽;半品脱用牛奶稀释的纯乳酪‐‐就像从前在艾本尼农场那样。
赛特的辞别使我们很难受。
她一直尽心尽职,却总想着到国外找个工作。
她很想以家庭教师的身份周游世界,见见世面。
我赞同她的观点,恋恋不舍地同意她去比利时。
这回我打算雇一个身兼秘书和保姆二任的人。
我整理了许多封回复我征聘启事的信件,在适当的时候,我到了伦敦兰开斯特城门附近的一家小小的私人旅店去见夏洛蒂&iddot;费舍小姐。
我一见费舍小姐就喜欢上了她。
她高高的个子,棕色的头发,估摸二十三岁左右;曾照顾过小孩,看上去精明强干,得体的举止中一双秀目闪着光彩。
她会速记和打字,喜欢在照顾小孩之余干点秘书工作。
这样,夏洛蒂&iddot;费舍来给我当秘书,她姐姐玛利&iddot;费舍需要时也来帮帮忙,她俩和我做了多年的朋友,给我当秘书、保姆和佣人等等。
夏洛蒂至今和我仍是好朋友。
夏洛蒂,罗莎琳德一个月后叫她卡洛,她的到来像是出现了奇迹。
她一踏进斯科茨伍德的大门,罗莎琳德就不可思议地又变成赛特时的乖孩子。
简直像洒了圣水!
鞋子穿在脚上再不用来砸人了,回答问题有礼貌,她和卡洛一起看来心情很畅快。
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罗莎琳德一上学,我就着手准备口授一篇小说。
对此,我忐忑不安地一再推迟。
我俩终于开始了工作:我和夏洛蒂面对面坐下,她手拿铅笔和速记本。
我悒悒地望着壁炉,尝试性地咕噜了几句,听起来很不顺耳。
我时断时续地说着,每句话都不自然。
这样持续了一小时。
后来,卡洛告诉我她自己开始创作时也发忧。
虽然她学过速记课程,但没实际用过,她曾利用记录布道词来熟悉她的速记。
创作经过这几乎夭折的开端,才有了进步。
但采用普通写法或打字进行创作,我觉得更得心应手。
听着自己的声音多么令人不自然,多么无法倾吐心声,真是荒唐。
五六年后,我的右腕骨折无法继续用力时,我开始用口述录音讯。
才渐渐习惯了自己的声音。
然而使用录音机的不利之处是使你说话罗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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