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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抱歉,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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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淅沥地下着小雨。
屋内屋外挂满白色的布条,屋内阮瑶的亲属哭嚎声一片,老族长因为承受不住打击几次晕厥过去,只有阮珠和几个老婆子在屋内料理阮瑶的后事。
林止蔺举着桃木剑超度阮瑶的灵魂,低吟着流利的咒文,大土司在里屋外的大堂吹着牛角唱丧歌,一片哀泣。
白瑾瞧见窗外倚着栏杆发呆的红芜,走上前,牵住她的手,他轻声安慰:“已经尽力了。”
被牵起的手依旧是焦黑一片,白瑾问了,红芜也不肯说,也不肯接受林止蔺的治疗,只肯呆呆地站在屋外,在沉思着什么。
白瑾没辙,只有拿起她的手反复摩挲,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一些痛苦一样。
过了一会儿,林止蔺做完法事出来,瞧见屋外的沉寂气氛,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他挠挠头,尴尬地开口:“那什么,红芜你的手真的不用我看看吗,万一扩散了怎么办。”
“不用。”
她突然开口。
白瑾林止蔺对视一眼,林止蔺了解白瑾的意思,又说:“你也别自责了,这也不能怪你,那这都是注定的,咱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红芜没理他,收回手,撑开红伞就离开了。
林止蔺无言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被白瑾拍了拍肩膀,他叹息着说:“她心里不好受,让她自己静静。”
林止蔺呲了一声:“我总觉得,她不该为了阮瑶的事情这么难受啊。”
白瑾看着他,示意继续说下去。
“你看,阿瑶虽然和我们相处了几天,但归根结底也只是萍水相逢。
她现在不言不语也不接受治疗,这跟自残有什么两样,她跟阿瑶的感情有这么深?”
林止蔺自我否定地摇头,“我可不信,她存在了百年肯定见惯了生离死别了。”
白瑾神色恍惚,一时也捉摸不透红芜究竟在想什么。
傍晚时分,屋内的人已经陆续出来开始张罗来慰问的人,阮瑶的屋里只有一个老婆子负责给阮瑶入殓。
这时的红芜还不见回来,白瑾跟林止蔺在外面正想着要不要去找她,忽然阮瑶的屋里传来一声尖叫。
两人赶紧跑到屋里,见那个负责入殓的老人一脸惊恐地看着阮瑶的尸体。
阮瑶原本被盖在白布下的尸体突然塌了一块。
掀开的一角白布露出阮瑶半边惨白的脸色。
“身子……身子……不见了!”
那老婆子颤抖着手指着阮瑶惊呼。
白瑾大步上前,在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制止时一把掀开白布。
阮瑶的头,手,下半身完好无损地摆放在外,独独少截上半身。
“这……这谁偷的,太缺德了。”
随即赶来的人都在门口被吓得不敢进来,轻声议论着。
只有白瑾面色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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