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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2页）

他赞赏我的话是诚恳地，我喜欢美国人这种直截了当的说话方式，无论是指责还是褒奖，他们总是一针见血，而任何人听起来，这背后总有一个潜台词：这只是前面的总结，后面的路还远着呢！

&ldo;谢谢您的信任。

&rdo;我内心却没有一点欣慰，相反却充满了苦涩，这是怎样的代价换来的啊‐‐从那个俄罗斯黑手党到古巴人，多少人死在我冷酷的枪口下；从我的女友被强奸、到游艇中那个漂亮女人，又有多少女人的纯真甚至生命丧失在黑暗世界中。

&ldo;你知道，我老了。

&rdo;老费尔斯一边继续说着，一边站起来走到办公室的一个酒柜前，说：&ldo;喝点什么？&rdo;

&ldo;有龙舌兰吗？&rdo;

&ldo;啊哈，你也喜欢这种酒？&rdo;

&ldo;我觉得它应该叫&lso;生活之夜&rso;。

&rdo;我说，因为在土耳其的时候我喝过这种酒，那时候我刚刚过上一段相对平静的生活。

&ldo;生活之夜？&rdo;老费尔斯略带点惊讶地说：&ldo;啊！

对！

&lso;生活之夜&rso;！

那么为我们的加勒比海&lso;生活之夜&rso;干杯！

&rdo;

老费尔斯今天看来有什么话要说，我耐心地等着他进入正题。

&ldo;我在加勒比海的&lso;生活之夜&rso;就要结束了。

&rdo;老费尔斯看着我说，&ldo;但我却没有钱在这个海边买一栋像样的房子，我甚至不能给我的爱丽丝一个温暖的房间。

&rdo;爱丽丝是他养的一条波斯种母狗，他的语调里的确带了些忧伤，往日的严厉和暴躁不见了，仿佛加勒比海的暴风一去不复返，此刻他完全就是一个将要退休的老人。

&ldo;如果您有机会得到一套房子的话┅┅&rdo;我稍稍思考了一会儿才缓慢地、试探地说。

我现在已经明白一大半了，如果没猜错的话，看来这老家伙想要在临走的时候捞一票。

&ldo;的确有一个机会，但我需要人。

&rdo;老费尔斯立刻变回了他往日的面孔，只不过眼神中带有了一种明显的含义：一半是商量、一半是威胁。

我十分明白这宗交易，如果我拒绝了老费尔斯要求，那么我不但很可能失去队长的职位，而且，老费尔斯也许还会找什么机会让我送命，在战场上或者什么暗杀行动中要处理一个人就如同处理一个垃圾袋一样容易；相反，如果我答应了老费尔斯的要求，我不但有可能接替老费尔斯，而且也能从中分到不少。

&ldo;你觉得廓尔喀人怎么样？&rdo;我坦然地说。

&ldo;他们的确是良好的……良好的……啊，你说我该用什么形容词好呢？&rdo;

&ldo;猎犬！

&rdo;

&ldo;啊，对，猎犬，卖力、吃的不多、而且……&rdo;老费尔斯有些兴奋，装出点神秘地说：&ldo;而且安静！

&rdo;我明白，老费尔斯的&ldo;安静&rdo;就是这些廓尔喀人懂得保守秘密。

我微笑了一下，举起酒杯，似乎在庆祝我们达成了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