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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裙下的贴身衣物,丁字型,单薄到可以直接忽略存在。
云嘉毫无防备感受到他手指的触感温度,仿佛她才是那个乍然洞开的世外桃源,包容对方的不请自来,寸草不生的地带,爱不释手这四个字忽然就有了不能承受的意味。
但当她开始推拒,却偏偏提示了他。
那是最正确的位置。
“是这里吗?主人。”
云嘉想要躲开,但能动的幅度非常小,失去对自己的掌控,只能用言语,叫他不要这样喊了。
他偏要曲解:“不喊了,就可以这样吗?”
庄在的声音很缓,但行动力丝毫没有减弱的兆头。
云嘉脖颈的皮肤已经红了,下颌一抬,颈侧绷起一道明显的硬筋。
上次最后也是这样。
他一离开,她反而不舒服,一双眼睛雾蒙蒙睁开,欲言又止地望着他。
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随即俯身,上翻的裙摆已经不起遮挡作用,而她也已经体会过这个动作的含义以及后面要发生的事。
但她今晚是从宴会上提前离场到这里,还没有洗澡,羞耻令人如油煎火烹,更不好意思接受这样的亲密。
云嘉着急后退,两侧的泛红膝盖却被按住,看着他展臂俯身,令背部的肌理凸起来,仿佛有一头吃人的凶兽蛰伏其间。
“不可以!”
云嘉要叫停,她没有洗澡。
刚刚有一瞬间她预感结束,但在沸点前一点点的地方,他停了。
以至于,一种从未有过的既空又满的感觉朝云嘉袭来,好似被热气
吹鼓的一只气球,又被放瘪了气。
而他此刻是不听指令机器,做相反的事。
他做事一贯认真,不浪费任何一点经验,甚至比上一次发挥得更好,关窍所在已经找到,并且不打算放过。
而手指比唇舌更灵活,最后似画布上快速平铺色块的画笔。
眼前的灯光也晃作调色板上迷乱的一团。
云嘉感觉到他将时间延长,身躯忽的随之一轻,犹如油锅里被煎熬透了浮上来的一片小小炸物,滚油热浪,亦死亦生。
云嘉平缓呼吸,嗓子干成久旱的沙漠,此时很想喝一杯水,但还未来得及出声,刚将眼睛睁开一些。
视线里,庄在兜头脱掉上衣,头发因此微乱,平添一股野性。
他的脸上平时少见急色,此时却跟程序失控一样,不打招呼地把云嘉翻过去。
云嘉视线由天及地,双膝曲跪。
两只纤细的腿仍旧乏力,只能颤巍巍支着,大腿内侧的肌肤还是熟石榴籽一样红透的颜色。
除此之外,发颤的,还有内心隐秘的羞耻,觉得这个姿态……自己像一只被他摆弄的小狗。
每当庄在不打招呼地将动作施加在她身上,云嘉就能清晰感觉彼此之间的力量有多悬殊,她每次都心惊一瞬,既害怕又喜欢,骨子里隐藏的承受欲完全被满足,可拥有这种绝对力量的人,在她面前,大多时候都是迁就的、克制的,又让她体会到另一种很安全的主导感。
裙角掀起带起一丝微凉的风。
想到此刻正在被身后的人注视,那是无遮掩的视角,她整个人立即像一块四角被扯紧的布。
云嘉两只手都撑在枕头上,一丝理智冒头,正纠结,她是从宴会里谎称身体不适跑出来的,今晚并不能留在这里过夜,缺乏实战经验,又不了解他下手轻重,她很担心自己待会儿l没办法走回去。
察觉箭在弦上,云嘉心慌不已。
“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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