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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3页）

外面是不间断的嘈杂爆竹声，白色的雪花里满是烟火的碎屑。

钟明肩上有薄薄的雪层，说明他站那杵着不动很久了。

雪花细小，却仍在飘洒。

印风站门前，看着钟明衣冠楚楚西装革履，眉目间带着慷慨就义般的大义凛然。

印风抿了抿唇，刚打算开口，钟明率先招呼道，&ldo;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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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线带着丝沙哑和僵硬，显是长时间没说话忽然开口后的效果。

印风笑，&ldo;先进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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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明很严肃道，&ldo;我有很重要的问题要跟你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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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风莫名其妙，又有些心cháo澎湃，&ldo;那也先进屋来，外面不冷么？&rdo;

钟明抿了抿唇，&ldo;我们找个地方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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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爆竹声带着回响飘荡，印风无奈道，&ldo;今儿是大年初一，哪里有地方给你坐？或者你想一起去公园看雪？&rdo;

钟明赶忙答道，&ldo;悦来茶座今天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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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风：&ldo;那估计也早满了啊，得了，有什么正经事进来说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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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明肃容，斩钉截铁，&ldo;不行，我定了包厢。

你得跟我过去一趟，是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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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风不明就里，对上钟明执着而坚定的目光，只得去屋里拿了外套，妥协道，&ldo;走吧，正好我没吃早饭，去茶楼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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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年易旧年。

街上三三两两的都是步行拜亲的人，踏着厚雪，一身新衣喜气洋洋。

路上只有稀少的车辆，车身已经覆着薄雪，钟明保持着二十码的匀速，小心翼翼地驾车。

印风忽问，&ldo;你站我楼下很久？&rdo;

他没问&ldo;你等我很久？&rdo;因为他不确定，钟明是单纯地站在那里，还是真正地在等他。

钟明点点头，表情肃穆。

印风几乎产生错觉，他们不是在驶往悦来茶楼谈那不知所谓的事，而是在前往等待国家主席接见。

钟明凝视前方问道，&ldo;印老板，我想问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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