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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盈双手环胸,看着江棘受苦受难的模样,心里的气顺了许多。
“没事,别怕,流点血而已,习惯就好。”
她不痛不痒地安慰。
江棘又是深呼吸了好几下:“要怎么弄?”
傅盈露齿一笑:“贴姨妈巾即可。”
江棘翻出了一个怨气冲天的大白眼,把傅盈看得一时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你帮我弄。”
江棘冷冷道。
他说着便一下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朝浴室走。
褐色与鲜红色交织成大朵大朵的蔷薇缀在江棘的身后,白皙光滑的腿上有一道鲜红粘稠的新鲜血液顺着腿缓缓滑落。
就像一道妖冶的红线,把那刺目的白皙肌肤划分成两边。
视线不由地被那道血线吸引,最后落到那光着的脚上。
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傅盈立刻从那妖艳的红与白中抽离思绪,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去,拿起江棘的脱鞋放到他面前:“穿鞋啊!
你想疼死吗?”
江棘缩回脚:“脏,洗好了再穿。”
傅盈只好赶紧推他进浴室,打开淋浴,水一热便往他脚上冲。
眼看着那双苍白的脚又有了血色,傅盈才把淋浴喷头塞到了江棘的手里:“剩下的你自己洗,我去给你拿换洗衣服。”
江棘接过,道:“让管家把床换掉。”
“我知道,我会办。”
嘴上这么说,傅盈却是没走。
她靠在门口,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江棘冲澡。
她问:“男人来姨妈,是什么感觉?”
“我现在不是男人。”
傅盈点头:“行,那请问你第一次来姨妈,什么感觉?”
“你想我说什么?”
江棘勾起唇,面色镇定,手却不着痕迹地扶了下腰。
傅盈张开嘴,一通叨叨:“肚子疼不疼?腰酸不酸?胸胀不胀?是不是很疲惫?感受到女人的心酸了吗?心里是不是在想做女人真不容易?”
江棘脸色发白,回道:“疼,算、酸,胀,疲惫,感受到了,很不容易。”
鼻尖满是血腥气,水一边冲身体里还在一边流出血来,甚至还有红色的组织物,似乎怎么也洗不干净,这种感觉非常陌生,也有些恶心。
傅盈在门口愉快地抖了下腿:“习惯就好。”
江棘一抬眼便看到了傅盈眼中的幸灾乐祸,他倒不生气,只是更想把人拉过来抱抱。
这种疼痛和不适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毕竟他经历过那么多次大手术,手术刀数次划开他的皮肤,从他的血肉里拿出碎掉的骨头组织,还有打钢钉,缝针,等等等等,他都能抗得过来,甚至哼都不哼一声。
但是盈盈,那么多年……
也好,这罪她以后都不用受了。
江棘朝傅盈招招手:“过来扶着我,我腿软。”
“我给你拿张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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