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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砚乔怔了怔:“你叫阿苏,一直贴身服侍她的那个佣人,是吗?”
阿苏点了点头,鼓起勇气问道:“先生,祁小姐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唐砚乔动了动唇,最终什么话也没说,然而阿苏已经在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祁小姐是个很好的人,您不要赶她走。”
阿苏大着胆子说道,“我做了很多年的佣人,也服侍过很多身份高贵的小姐,从来没见过祁小姐这样的人。
她从来不会命令你,可是也不会故作姿态的对你表示关怀,实际上却根本瞧不起你。
和祁小姐在一起,我觉得非常舒服,也非常开心。”
见男主人面露动容,阿苏受到了鼓舞,继续说道:“所以我想,也许祁小姐做了什么惹先生您生气的事,那肯定也是误会。”
别墅里的佣人并不真正清楚祁舒童和唐砚乔的关系,只一心以为祁舒童失*了。
可是……
唐砚乔勾了勾唇角,笑容自嘲而悲凉:“我也希望她愿意回来。”
阿苏震惊。
“她房间里的东西都在么?”
唐砚乔忽然又问道。
阿苏点了点头:“祁小姐的东西都是我负责收拾的,她的衣服和首饰全部都放在柜子里,除了身上穿的那一套,什么都不曾带走。”
唐砚乔走进了她的房间,里面干净又整洁,可是唐砚乔却在这个时候忽然意识到,她并未没有留下任何专属于她的痕迹。
从始至终,她都不曾真正的融入这里,或许是早已料到自己终有一天要离开。
她始终小心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从来不曾越雷池一步。
只是,纵然她留下的痕迹极少,可是对唐砚乔来说,这个房间到处都是她的气息。
男人闭了闭眼睛,声音沙哑的开口:“把房间锁起来吧,以后每天都来打扫一遍。”
阿苏点头应是。
然而唐砚乔却已经无法再在这里逗留。
当初夏以凉死去,他将近两年都不曾踏足,直到他安排祁舒童住进这里,可是如今,和夏以凉在一起的记忆和痕迹虽然已经被覆盖,又有新的记忆迫使他不得不离开。
******
祁舒童在养母的病*边醒来。
她活动了一下酸软的手臂,苦笑着叹了口气。
昨晚她无处可去,只能在妈妈这里逗留一晚。
如果是从前,趴在*边睡一晚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可是昨晚,她却几乎没法入睡,直到快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在唐砚乔身边的那几个月,到底还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迹,她的身体已经不太能适应这样将就的环境了。
祁舒童在医院的洗手间里草草的洗漱了一下,又照常给妈妈做了擦洗,等到护工过来,她才离开。
她要尽快的找到一个住处,每天晚上都在医院睡是绝对不行的,她必须要养好身体。
只是过久了*的生活,她一开始几乎手足无措,好在此前二十年的经历不是白过的,她奔波了两天,总算在医院附近找到了一家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出租房,价格虽然稍稍贵了一点,但是眼下她也顾不上太多。
唐砚乔的卡她已经还回去,但是好在当初家里出事之前,她就存了一笔钱。
当时是打算拿那笔钱给妈妈治病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一连串的事,那笔钱始终没有派上用场,现在正好用来救急。
祁舒童和房东谈妥,交了两个月的房租,然后又用了半天时间把房子打扫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她坐在地上,满足的笑了。
大概快半年了吧,她没有这种畅快的放松过了,虽然辛苦,但是相比较不劳而获,还是自己慢慢经营起来更有成就感,也更有底气。
傍晚,她出门置办生活用品,只是刚刚走到转角处,就看到一辆颇为眼熟的车子停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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