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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观察。
进门时有个穿着奇怪的下人跪下给他们请安。
元子青叫了起,眉畔就在旁边好奇的观察。
这个人,她在这里住了半个月从没有见过。
看来自己不知道的事,果然还有很多。
元子青低声问对方,“王伴,太妃如今可得空?我带媳妇来给她老人家磕头敬茶。”
“知道世子和世子妃要来,太妃已经等着了。”
那人也轻声回道。
元子青点头,然后便携着眉畔进去了。
眉畔临走时转头看了一眼,那人已经低下头,微微躬身站在了角落里,不注意的话,简直与这屋子里的摆设融为一体,极难被人注意到。
这姿态似乎有些眼熟,但眉畔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出来,只得罢了。
给太妃磕了头,敬了茶,她拉着眉畔的手看了一会儿,才轻轻颔首,“好,好啊。
你是个有福气的好孩子,也知恩。
子青交给你,再没有不放心的。”
说着从自己手腕上摘下两个玉镯,给眉畔套上,“这是当年先帝爷赏我的,如今就给了你吧。”
“这……不可。”
眉畔连忙推辞,“孙媳妇怎能夺长辈心头所爱?”
这可不是早上那些长辈们随手捋下来的镯子可比——那些东西一看就是提前戴在手上,好方便拿下来送她。
太妃这个,显然是随身多年的东西。
还是先帝赏赐,贵重非常。
“说不上什么心头所爱。”
太妃还是温温的笑着,“不过是戴了多年,习惯了。
你是长媳,宗妇,将来身上的担子很重,万望你记得今日之喜,切莫懈怠。”
“孙媳妇牢记。”
眉畔只好应道。
从首善堂离开,她有些挫败,“太妃好像一直都这样,温温淡淡,对什么事都不在意似的。”
她以前在这里住过,那时候每天都见到,太妃对她也没多亲近。
现在成了孙媳妇,好似也差不多。
“她老人家礼佛,心意极诚,自然不在乎红尘外事了。”
元子青不以为意道。
眉畔皱眉。
礼佛当然是好事,但礼到这个程度,就觉得有些过了。
她终于觉得太妃的气质哪里熟悉的,有些地方看起来,简直跟尼姑庵里的那些得道女尼差不多!
这个念头让眉畔心惊肉跳,太妃要是出家那还了得?
“对了。”
她又想起一个人,问道,“方才我们进门时那是谁?我瞧着总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的人。”
但不是福王府,福王府下人的衣裳不是那样的。
元子青道,“那是宫里的内侍。
从前就伺候太妃的,后来跟了出来。
爹说他伺候惯了太妃,就仍旧让他在首善堂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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