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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on带他去了一套公寓,私密性很强,从进门到电梯都需要刷卡,楼下有安保24小时站岗。
他很忙,交代完就离开了。
阮余在这里住了几天,觉得自己确实心很大,之前发生的事几乎要淡忘了,只要不刻意去想就不会想起。
手机是新的,里面什么都没有,阮余对养乌龟失去了兴趣,改换成了消消乐,连着通了一百多关。
他还在电视上看到了丛崇阳,新闻里他拄着拐杖参加活动,精神看起来很不错。
隔天Aron就打来电话,说机票定好了,第二天会准时来接他。
挂断电话厚,阮余晚上有点失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所以在听到第一声门铃响起时,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直到第二声响起,他才从床上起来,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的丛向庭。
丛向庭听到了走近的脚步声,但等了半天门都没打开,有些沉不住气地说:“阮余,开门。”
门内一片安静。
“我不干别的,只是来看你一眼。”
他单手支撑在门上,声音有不正常的停顿,“你,你不用担心,看完你我就走。”
在他以为还是不会有回音的时候,门打开了,阮余站在门内看着他。
对比阮余的干净,丛向庭此刻的形象算得上十分之狼狈,简直像个流浪汉,但他还是扬了扬嘴角,拿出许久未用的礼貌,问他:“能让我进去坐一下吗?”
丛向庭坐在沙发上,面前是阮余给他倒的水,他端起来看了半天,没舍得喝又放回去了。
“你的腿怎么了?”
阮余站在旁边。
“啊,”
丛向庭是一瘸一拐走进来的,倒也没遮掩,说,“老头把我关起来了,我从楼上跳下来,可能崴到了吧。”
阮余朝他的腿看过去,因为有裤子遮着,看不出什么来。
丛向庭拉了下他的手腕:“别站着啊,坐过来。”
阮余坐在他旁边,又问:“你挨打了?”
不怪他这么问,主要是丛向庭脸上实在精彩,大大小小不少伤口,新鲜到有些血珠都没干。
说到这个,丛向庭有些得意地扬了下眉毛:“我把老头打了。”
阮余静静看着他。
“他忌惮外公外婆,不敢跟我动手。”
讲完这句话丛向庭停顿了下,似乎在克制什么情绪,然后才说,“他也没那么厉害。”
丛向庭用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阮余,冷不丁像是很欣喜地说:“你胖了点。”
丛向庭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看起来发自内心的高兴。
“嗯。”
阮余说。
他这几天吃了睡睡了吃,除了打消消乐就不干别的,自然会长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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