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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浮动,玄月羞得又躲进了云翳中。
百蝶谷陷入了完全的昏暗中,除开瀑布从高处砸地的碎玉之音,能听在俩人耳朵里的只有彼此的喘息声。
风纪远宽大的外袍铺在花草地上,她躺在上面,在微蓝的昏暗里像一尊白玉无暇。
甲色剔透,修剪的圆润干净,她的指尖嵌进他的肌理。
柳眉不复原先的柳叶弯弯,增添了无限复杂的含义,她的面色似难耐,似愉悦,嘴里不时有破碎的声音溢出,每每这时总是羞窘难当。
风纪远又何尝好受?有个地方要燃烧地胀开一样,却又不敢过分动作,头发里都要逼出汗来。
入夜,湿气上升,本应该是寒凉的夜晚,在他们而言却异常火热。
再也抵挡不住他的耸动引诱,女孩子主动弓起身子,对他来说这是邀请的信号......
一切平静下来,她感觉累得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任他揽在怀里裹上衣衫。
风纪远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嗓音里的温情要将她溺毙,“今晚,我很开心.....那里,还疼吗?”
说着,自己的脸上竟先红了。
乐心羞得用他的袍子盖住半张脸,摇摇头,只是腿间无力,但这个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往他的胸前躲了躲。
那穿过黑暗投射过来的眸光,她不敢看,怕太慑人魂魄。
刚刚经历了人事的姑娘,始终不能平静下来,心里被太多情绪满满当当的塞满,缓过来了力气,手上用力圈住了他的腰,额角在温热的胸膛上蹭了蹭,这是她最舍不得的人。
即便情绪藏得再深,可她毕竟是太年轻,今天刚刚十七岁而已,即将到来的离别将泪水逼下来。
风纪远最喜欢将她抱在腿上,两臂圈着她整个人箍在身上,像现在这样轻轻的晃动。
可是他却感觉到了襟前的濡湿,不是不惊讶。
他低下头,将额头与她相抵,呼吸在两人间形成的狭窄的空间里穿行,“为什么哭?是我刚刚吓到你了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能够察觉的讨好。
乐心手里抓着他的前襟,他没有穿外袍,仅仅虚虚地笼着中衣,外袍裹在她的身上,周遭全都是他的气味,清冽好闻,她就着他的话接口,“以后你敢对我不好,我就.....”
她就怎样?如果还能有以后,她定是要给他做个好娘子....只是造化弄人....
风纪远贴着她的脸颊,将温热的体温渡给她,深邃的眸子在黑暗中不知看向了何处,声音温柔却带着坚决:“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讨人喜欢,我不敢不对你好。”
柔软温热的唇印在她的面颊上,一步一虔诚,一点点下滑至锁骨,在那里留恋了好久,转而向上与那柔美的唇舌交融,唇齿间喃喃,“......我一直害怕你被别人抢走了.....”
藕臂缠上他的后脖颈,亲吻之间话说的不是很清楚,“.....我要是...有一天不再在你身边了...会不会....会不会想.....”
风纪远陡然清醒,她尚且痴迷,而他却蹙眉盯着她,语气里透着寒意的坚决,“不会!
你若是再不经允许就从我身边消失,我不会想你....”
最后一句话,他还是说了出来,“.....我会恨你。”
乐心打了个寒战,眼睛里有雾。
他说,“所以,你不要自己乱出主意,我不准。”
她没想到风纪远的反应这么生冷,她不想破坏今夜的美好,将脸颊重新靠在她的胸前,小声讨好,“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哪个女孩子不想知道自己的夫君有多爱自己?”
说着,话语里有了小小的埋怨之气。
想想前几天她的反常,风纪远这些日子一直留心着她,所以她今天说的话无异于踩了猫尾巴,风纪远一下子就有些炸毛了。
看她嘟着嘴,有些不满的扣着他前襟的带子,风纪远叹一口气,想来自己是太草木皆兵了,今天是她的生辰而且他们刚刚才.......想起这个风纪远有些耳根子发热,他清清嗓子,“好,是我的错,错怪你了。
可是你要记得,万事有我,不可以一个人钻牛角尖懂吗?”
见她点头了,才算是放心。
已经是三更了,夜里湿气重,风纪远将她揽了揽紧,“我们回去吧,已经三更了。”
想了想又问,“你能走吗?”
她不好意思地嗫嚅,“......应该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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