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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的营部机关知识青年。

于是营长就不愁没有佐酒的菜了。

于是营长就觉得自己的老婆也可爱起来。

终于有一天营长吃出那木耳、蘑菇、猴头滋味不对，插上家门将老婆狠狠治

了一回。

那女人从窗口逃出，一路奔到营部，风风火火，大哭大闹。

营部只有她一个人，正在记录团里的电话通知。

她只好放下电话劝那女人安静下来。

那女人便坐在她对面，像面对一位法官，抽抽搭搭地大声诉苦。

&ldo;哪个男人像他？从我嫁给这土鳖，他就只会老一套！

……&rdo;

&ldo;什么老一套啊？&rdo;她不懂，却觉得有义务替营长教育那女人一番。

&ldo;恩爱夫妻，一年三百六十多个晚上，总得换个花样吧？可是他……就会老

一套……完了事，背过身去就打呼噜，鸡鸭踩蛋还扇扇翅膀叫两声呢！

……&rdo;

那女人却不知羞耻地给她上了一堂房事课。

&ldo;你！

……你滚出去！

&rdo;她觉得脸上要着火了。

&ldo;你是教导员，营长打我，我不找你找谁？&rdo;那女人振振有词。

她跑出了营部，跑到老远老远的地方，跑到小河边，在一棵大树下默默站立

了许久……

第二天营长见了她的面，还奇怪地问她脸色为什么不好了。

她说没什么。

营长就吸烟。

吸了一支，接着又吸一支。

连续吸了好几支，才吞吞吐吐地对

她说：&ldo;小姚，我家那贱女人找你哭闹来了？那骚货，就该一棍子打断她的腿，

叫她往后看得见山，上不了山！

&rdo;

&ldo;营长，我……得去问问打字员，团部的电话通知打印出来没有……&rdo;她欲

借故走开。

营长却一把抓住了她的一只手，恳求地说：&ldo;小姚，昨天那事，你可得替我

遮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