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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抱着膀子,睥睨着他。
&ldo;那……那是你把我自行车弄过去的吧!
&rdo;
&ldo;是您请我弄过去的呀!
&rdo;
&ldo;你小子再给我弄过来!
&rdo;
&ldo;我那么好支使呀?说一百句好听的,我也不给您弄过来了。
&rdo;
他们都瞧着他笑……
他满脸怒气,走回到前门。
老门卫一见他那表情,心中明白八九分,又踱出传达室,奚落地问:&ldo;邢主
任,后门不那么好通过吧?车呢?&rdo;
他恨恨地说:&ldo;老杨头,你听着,早晚我还是要回来当厂长的!
不为别的,
就为争口气!
&rdo;
老门卫继续调笑:&ldo;您今年已经满五十七了吧?三年内回不来,您该被&lso;切
&rso;啦!
&rdo;
&ldo;哼!
&rdo;他望着那&ldo;通告&rdo;,涨紫了一张大脸,直想一把扯下它。
堵了群众的&ldo;方便之门&rdo;,群众愤怒了!
一九八六年,群众很容易便愤怒起
来。
愤怒了的群众的愤怒方式是骂娘。
骂新厂长姚守义的娘,稍带着骂共产党的
娘,尽管这件&ldo;妈妈的&rdo;事和共产党毫无干系,甚至和这个厂的党委也毫无干系
(正书记&ldo;给马克思喂马&rdo;去了,副书记当外联办主任去了,它处于瘫痪状态)。
而且姚守义并不在党。
除了骂娘,另一种宣泄方式便是中午在食堂排队买饭时敲盘子敲碗。
或者一
看见新厂长,都拿眼往死里瞪他。
或者偷走新厂长的自行车铃盖、牌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