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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猜得到,皇帝一早就看他们不顺眼,早就布置了人手等着揪他们小辫子呢?南安府是压根没有收到邀请,北静王则是没答应:这位年轻的郡王一向小心谨慎,又有些自私,结交朋友只会做表面功夫,从不给实际好处,这点私心倒是救了他一命。
可惜他特权惯了,多半也没把西宁王这事儿看得多严重,还心不在焉地替他保守秘密,昨儿个在宫里留宿的权臣里,他是唯一一个没经历大清早的“托孤”
的——袁居抓完人后连夜进宫亲自审的,给足这位郡王爷面子了,只是刚刚,太子吩咐“别出人命”
的时候,也没记着多说一句要不要给北静王什么特殊待遇。
云嵩被俘后,皇帝做了一晚兵败如山倒、城门被破的噩梦,待醒来后,同刘遇道:“有些事不能只按常理来看的,王子腾管了这么多年的军官调任,恐怕早就把这些将领们管得生锈了。
真打起仗来,可不是我们算算两边兵力悬殊,算出来的结果就一定会实现的。
千军易得,良将难求,不管他们之前是向着谁的,都得是能打胜仗的才行。
得找个法子,让他们练练兵才是。”
本来还在愁怎么练兵才好,西宁王送上门来了。
他在政治上蠢笨得一眼就看得穿,但当年还颇有几分打仗的才干。
林征、还有另外几位提前出发的年轻的将领,他们不是去挣功劳的,是去锻炼自己的。
这批武将是皇帝亲自主持的武举比试里精挑细选出的,武艺、兵法、心志都经过了重重筛选,都说那年武举比科举考试都要万里挑一,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还是那句话,千军易得,良将难求,那是袁居亲自领着人来撤掉了看守在北静王府的人手,这两个月来,大理寺这些人在北静王府吃吃喝喝,走的都是北静王府的帐,水溶家底子厚,倒也不至于肉疼,况且他也知道,那些被关在大理寺里头的,不定有多羡慕他的这种关法呢——要大理寺的人真吃喝走公账,和他们家的人半句话不多说,那才叫人吓破胆呢,现在这种小打小闹的关法,恰恰说明了他没什么大事,这点小钱连“破财消灾”
都算不上。
果然,水溶送袁居出大门的时候,发现门口的“北静王府”
的牌匾都没摘。
“放心吧。”
袁居注意到他的视线,笑道,“虽然最近正忙着新帝登基的事儿,朝廷上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来郡王爷,但下官既然撤了人,就说明郡王爷这事儿已经算过去了,至于后头的处置,兴许皇上就这么忘了呢。
再说,陛下仁慈,又是新登基,不说大赦天下,总不至于揪着过去的事儿不放。”
水溶呆愣愣地看着他,疑心这是他新发明出的问话技巧,他也才被关了两个月吧?怎么就新帝登基了?发生了什么事?西宁王满打满算能集结的兵力不到五万吧?五万还是最好的打算,更可能不足五万……这么点人能动摇皇帝的统治?不可能吧,要不还用得着等西宁王起兵?水溶自己就先冒险一试了。
但是转念又觉得不对,当初谁都认为以这兵力差距,这事最多十日便能圆满解决了,可他还是被关了足足两个月,可是要是西宁王真赢了,袁居还怎么在京城里大摇大摆地当他的大理寺卿?水溶百思不得其解,一边想一边冷汗涔涔,一时犯了傻,不由地问:“新帝登基?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