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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屁股着火似的,从地上跳起来,在雨中,忽然流起眼泪。
要知道,蝰蛇平时最要面子,他虽然毛病一堆,却轻易不肯在人前示弱,可是此刻连哽咽都藏不住。
“你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蝰蛇踢了脚水洼,“以后老子跟你再也没有关系,咱们死也别死在一块!”
他伤心极了,比被苏鹤亭打一枪,被卫达扔出门还要伤心,“找到阿秀”
是他长这么大坚持最久的事情。
蝰蛇转过身,把还躺在地上的秦鸣拖起来,指着他,说:“以后你是我弟弟,听见没?”
秦鸣脑门还是红的,他被蝰蛇拎着领口,两只脚还拖在地上,挣扎道:“我不是!
我才不要做你弟弟。
喂,臭小孩,快把他砍死,别让他发疯!”
蝰蛇拍他脑门:“老子让你跟他讲话了吗,闭嘴!”
阿秀的钢刀早已变回双手,他看向自己的手,直到被和尚用感应锁套住。
他犹如泄了气的气球,既没有反抗,也没有出声。
那张脸上有点迷茫,被谢枕书拎起来的时候都忘记了害怕。
“带上他,”
谢枕书把阿秀丢给和尚,“还有他。”
这个“他”
,指秦。
大姐头拍了拍秦的肩膀,做出邀请的动作:“借秦老板的座驾一用,上车吧。”
秦早被雨淋透,他袖口紧贴着手腕,显得更加瘦弱了。
只见他摇了摇,轻轻挡开大姐头的手,说:“客人刚到齐,怎么能走?”
他语气平静,却叫在场的人都悬起了心。
苏鹤亭说:“你要请客,也不用急在今天。”
秦抬起眼,静静地注视着苏鹤亭,过了一会儿,他说:“你不是说了吗?怎么会有人在一个坑里摔两回,猫崽,你听。”
雨滴打在水洼里,敲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灰色的天空倒映在其中,还有女武神模糊的背影。
远处,武装组的人正在搜索教堂。
秦又咳嗽起来,在他的咳嗽声里,区域四角巡视的飞行器率先炸开,它们像是被捏爆的昆虫,“嘭”
地一下,在天空溅出红色的火花。
秦似乎很享受这一刻,他深呼吸,极为放松:“你以为我只想杀钱警长和总督?不是的,他们只是被拥护的傀儡,生存地里的每个人都有罪。”
双马尾突然跑出去,她面朝教堂,道:“我的家……”
教堂“轰”
的一声巨响,骤然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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