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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头感叹说:&ldo;差点儿命都没了,就想着别再拼了,认认真真过自己的生活,那时把公司解散,几个人凑在一起,分了些钱,讨论了每个人未来的发展,小团体就这么散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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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云淡风轻,我哭得一塌糊涂。
张老头安慰我:&ldo;别哭啦,一切都仄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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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哭腔说:&ldo;如果以后你再生病,无论什么病,都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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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头嘿嘿地笑,也许他在心里狠狠地抽了我一记耳光,这说的是什么话呢。
我想表达的是,对于一个很重要的人,无论如何,哪怕帮不到任何忙,都要知道他的消息,并珍惜在一起的时光。
小曦哥说周末飞到厦门来,让我和张老头做好准备。
互相通微信、打电话,约好地点见面,紧张得就像要见网友。
远远地看见他戴着棒球帽,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变了些什么。
慢慢地迎上去,本以为自己依然会感动,可心里似乎堵着,什么情感都释放不出来。
我们撞了撞肩,互相抱了抱,就当这六年的未见一笔勾销。
居然没有一点儿眼泪,这太不符合剧情,我俩都很尴尬。
几个人坐在当地的小馆子里,我和小曦哥都没怎么看对方。
张老头发现了,就问:&ldo;你俩怎么了?在我面前总问对方的消息,见面之后怎么又不看对方呢?&rdo;
我嘿嘿地笑,小曦哥也是。
我们打开一瓶酒,各自倒了一满杯,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干了。
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说,只是我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想赶紧喝醉、掏掏心窝。
他和我一样,起了几个头儿,好像都不对,只能举起酒杯两个人再干一杯。
一杯一杯下肚,小曦哥的脸开始泛红。
他决定要说些什么,我放下杯子,终于敢正视他了。
他比以前胖了一些,也有可能是壮了。
他认真说的第一段话是:&ldo;刘同,你给张总寄了一本书,让我转交的,你还记得吗?&rdo;
我说:&ldo;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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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说:&ldo;你只寄了一本给他,你并没有寄给我。
&rdo;
……气氛瞬间僵到冰点。
幸好我们都喝了酒,我想起了不给他寄书的原因‐‐以前每次提到我的作品时,小曦哥总是会评价:&ldo;刘同的书写的都是些啥,我根本看不懂。
我真是不能理解他的读者,一定很需要耐性吧。
&rdo;然后我就硬着头皮接着说:&ldo;哈哈哈,是啊,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所以这才是我很感谢他们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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