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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瓜田李下的,张家不要脸,钟家还要脸!”
李长安早就将豆腐的方子给了钟逊,张家若是也开铺子卖豆腐,太原的世家们只会以为是钟逊偷偷将方子又给了张家。
慑于钟家的威势,他们或许表面不敢说些什么。
但在背后,怕是连牙都要笑掉了,说他钟家几代威名竟还不如一块豆腐贵!
若真有那么一天,钟逊思忖着,自己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啊这……”
钟棉闻言,登时傻眼了。
果然是知女莫若父,张家与李家交恶至今,钟棉的确是想等她得全了豆制品的方子也开一家豆制品店,彻底打掉李家的气焰。
谁知道这收买李家庄户的行动还没得手,整个计划就被亲爹扼杀在襁褓之中。
然而,钟棉虽说跋扈却终究不敢与亲爹硬顶,只得委委屈屈地应了声是。
“阿爹,儿子以为,这豆制品中,旁的都是小节,关键是这豆油。”
钟机忽而幽幽发话。
“这次李家来赴宴,送了不少铁锅豆油。
要吃炒菜,非得用他们家的豆油不可。”
“不错,儿子昨日打听过了。
这太原世家,有一家算一家,今年的年礼李家几乎都送了炒菜和豆油。
昨日咱们家的晚宴,客人们的兴致都不高,可见都是吃惯了炒菜的。”
钟林亦随声附和。
“儿子以为,长此以往这豆制品虽未必顿顿都吃,但豆油却是日日要用,这才是长久的买卖。”
钟机轻声言道。
钟逊皱眉想了想“食为天”
客似云来日进斗金的盛况,再想了想那张作价五万贯的天字一号金卡,顿时长声一叹。
只见他端起那参汤喝了一口,才道:“这独门的买卖,是李家传家的宝贝,岂会让旁人横插一手?”
“不让我们插手,我们就自己干,正好补贴家用!”
钟棉恨恨道,“女儿早派了人去收买李家的庄户,只要得了方子,女儿必定双手奉给阿爹!”
这一回,钟逊却只轻轻地睨了钟棉一眼,不置可否。
可钟机却笑道:“大姐怕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李家军汉出身,纵使如今已不在行伍,这谨守门户想来也是不差的。
那豆油的方子如此要紧,想拿可不容易。”
钟棉冷戾一笑,狠狠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实在不行,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不行!”
哪知,钟逊又拍着桌案大声反对。
“事情若是闹大了,你当李雍会装聋作哑么?更何况,那李王氏的亲爹可是金陵王氏,是当朝宰相!”
钟棉见状,登时一怂。
遥想当年,她的儿子为晋阳令,收拾几个无权无势的佃户都尚且弄地七零八落,最终自己被先帝罢了官职。
如今要对付同为世族的李家,钟棉还真不敢托大。
只要亲爹不是站她这边,就凭张家,她是绝不敢与李家当面锣对面鼓地开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