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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rdo;齐泰又忍不住痛骂。

其实削湘一事，虽由齐泰与黄子澄一手经办，但他二人也从没打算把湘王往死里整。

可天晓得这湘王到底是胆小还是刚烈，居然一闻风声便来了个阖宫自焚，这下便把齐、黄搞得措手不及、灰头土脸。

如今勋戚拿湘王说事，齐泰、黄子澄纵知他们摆明了是来惹事的，可也只能哑口无言，欲辩无词。

只能背地里骂两句出气。

&ldo;恐不止闹事这么简单！

&rdo;方孝孺冷冷道，&ldo;湘王之死已有一段日子，当初死讯入京时，也没见勋戚闹出这么大的名堂。

怎么待到燕藩三子乞归，便成了满朝沸腾，非议四起？这其间缘由，岂不耐人寻味？&rdo;

孝孺说罢，建文忽然惊觉：&ldo;依孝直之意，此乃燕藩暗中操纵？&rdo;

&ldo;燕王推波助澜自是无疑。

勋戚们甘愿为其张目也在情理之中。

上次燕王进京，勋戚们便鼓噪而上，大肆攻讦陛下。

臣事后想来，以当时勋戚声势之猛，若无事先预谋，仓促间恐难聚得如此之力，更难让众人如此齐心，能成此举必是蓄谋已久。

此次勋戚选中燕藩诸子北归之时抬出湘王一事，并万众一心，将矛头对准尚礼与子澄，更显其早有预谋！

只是臣有一事不解，就是此事由何人经手操办？&rdo;说到这里，孝孺一顿，再沉声道，&ldo;以二月燕王进京论，燕王纵然威望素著，与勋戚交结颇深，然其当时远在北平，正所谓鞭长莫及，进京前便亲自出面交结勋戚，更是绝无可能。

而从其刚一进京，勋戚便闻风而动推想，这撺掇勾结，也不可能是其在进京以后才开始着手，必有人事先为其张罗。

&rdo;

&ldo;不错！

&rdo;黄子澄似也想明白什么，忙接着道，&ldo;此次之事，燕藩三子自留京以来，一直深居简出，少有与人接触。

锦衣卫对他们日夜监视，也未曾发现什么异举！

如此说来，此番勋戚躁动，也绝非由燕藩三子出面促成！

&rdo;

&ldo;朝中有内奸！

&rdo;一时间，君臣四人的脑海中不约而同地闪过这个念头。

不错，没有事先的计划，勋戚们怎么可能如此齐心？其举动又怎么可能如此一致？而经分析，燕王父子不可能直接出面，那就是说，朝中必有人暗中为燕王张罗，帮燕王对付建文他们！

&ldo;此内奸必也是勋戚中人，否则不足以挑动成事！

&rdo;方孝孺接着分析道。

&ldo;莫非是王宁？&rdo;建文君臣脑海中同时冒出王宁的名字。

这两次勋戚生事，就数王宁闹得最欢，次次都充当出头鸟的角色。

仅以表现看，王宁最有可能跟燕藩一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