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rdo;阮斐说话很直接,眼神不躲不藏,&ldo;叫阮北临,这是他自己改的名字。
以前我给他取的是阮豪富,他嫌没文化。
&rdo;
周启深勾起嘴角,笑了笑,&ldo;这名儿改得好。
在哪上学?&rdo;
&ldo;市区,二十多公里,寄宿。
&rdo;
&ldo;成绩呢?&rdo;
&ldo;挺好。
&rdo;
周启深点点头,随后气氛又陷入了沉静。
面条端过来,阮斐递他一双筷子,&ldo;吃吧,趁热。
&rdo;
她食量很大,吃相也豪迈,没有丁点女人的柔和气场。
周启深听赵西音说过,她一个人靠开车拉客往返景区为营生,赚点微薄薪水供儿子上学,是个苦命女人。
汤面冒着热气,争先恐后地往上扑腾。
周启深的眼睛被熏得干疼,这羊肉味儿很膻,味觉却仿佛失了功能,味如嚼蜡,食不遑味。
阮斐倒是大快朵颐,很快连汤都喝完。
她看他半碗没动,似是意料之中,说:&ldo;吃不惯吧,大城市来的,也是,在这地方,为难你了。
&rdo;
周启深食欲不振,也不勉强刻意,搁下筷子,说:&ldo;我老家西安。
&rdo;
对方神色平静,不见半点波澜。
&ldo;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
我没上过大学,十八岁去当了兵,退伍后就一直留在北京。
&rdo;周启深说:&ldo;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
我不恨她,也不怪她,她该走,留在那样的家里,是没有活路的。
&rdo;
阮斐眼睫眨了眨,在他的注视下,终于慢慢挪开眼,看向空气中的某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