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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悦目光平静地看着陆淮初,口吻成熟:“破镜重圆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镜子都碎了,再好的胶水也没法让它恢复成原来完好无损的样子。”
“除非……将玻璃碎片回收深加工,然后重新做成一面新的镜子。”
“淮初哥,我们俩都是三十几岁的人了,总不能回娘胎重造吧。
况且,我都没有妈妈了。”
温时悦字字诛心。
陆淮初心痛难当,他是真的爱她,想要她一直留在他身边陪着他,他太孤独了,身边没有一个能体己他的。
别的女人都不行,他只想要温时悦。
这辈子他唯一动过心的这个女人。
“悦悦,你可怜可怜我,好吗?”
大庭广众之下,陆淮初竭力隐忍着想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像条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
他这样,温时悦是挺可怜他的,但是不会对他再次动心。
在温时悦心里,陆淮初已经彻底成为了过去式,她早就放下他了,压根儿不会对他旧情复燃。
温时悦真心劝他:“淮初哥,你别钻牛角尖了。
像你这种身份地位的大佬,只要你想要女人,一定有上千上万的女人争着抢着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不凑热闹了。”
她说着,苦涩地笑了。
那些苦果自己咽了,面对别人,除了苦笑好像也哭不出来。
“淮初哥,我都在男人身上吃过两回亏了,要是还不长记性,一心只围着男人转,那我这辈子怕是废了。”
“以后呢,我只想做个自立自强的女人,把公司经营好,把陆砚言抚养好。
至于男人嘛,可有可无。
男女在一起,无非就是那点事。
我要实在有需求,花点钱找个男大学生也就解决了,反正我钱多的花不完。”
“至于情感需求,我从陆砚言身上能获得母子情,从程十堰身上能获得友情,甚至于我从工作中也能获得成就感。
情感需求分很多种,不一定非要找个男人白头偕老,从一个男人身上索取爱。”
她真的是个成熟有思想的女人了。
陆淮初已经不止一次地发现了这点。
他除了对她死皮赖脸,好像也没有别的好办法。
他卑微地祈求:“悦悦,你再看我一眼。”
温时悦不想给他幻想,狠心道:“我早就对你没感觉了,再看你两眼,也没什么感觉。”
她说完,提着裙摆走了。
陆淮初仰头,将一整杯红酒灌进了喉咙。
温时悦让他无可奈何,他急得喉咙里都要上火了,冰凉的红酒划过,也缓解不了。
平常像这种应酬的场合,陆淮初根本不会多喝一滴酒。
他不是酒量不好,而是在场的没一个比他有权有势,他不需要讨好别人。
可是今晚,被温时悦又一次赤裸裸地拒绝了,由于心里烦躁,来给他敬酒的,陆淮初来者不拒,喝了不少。
喝到最后,他醉眼迷离,看人都重影了。
陆淮初一个人去了洗手间。
酒店的洗手间虽然是分男女的,但是洗手台是公用的。
陆淮初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浇脸,抬起头看着镜子的时候,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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