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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第2页）

可是……&rdo;

&ldo;可是什么?&rdo;我问。

&ldo;可是他对在沙洲上试枪的事一个字也没提，不记名手机卡的事也没提，还有，那个七八岁的小孩打听师海住址的事，也没提……&rdo;

&ldo;哦?&rdo;老向和我对视一眼，都感到有些迷惑。

&ldo;那，你们在审讯的时候有没有给他提示呢?&rdo;老向接着发问。

&ldo;我们当然有提示，我问过他，你是怎么确定那天上午九点半师海就一定会出现在阳台上?&rdo;

&ldo;他怎么回答?&rdo;有种感觉在我心里快速地滋生，有点类似兴奋，也可能是猎人闻到猎物气息之后的警觉。

&ldo;他说，他不知道师海什么时候会出现在阳台上，但他打算就是那么等着，如果那天等不到，他会在下次继续等，一直等到师海出现在他的枪口下。

&rdo;

王平竟然是这么解释的?我和老向又再次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意外。

我接着问吕昭：&ldo;那，在沙洲上拿南瓜试枪的事呢?还有，他是怎么打探到师海的具体住址的?师父是怎么说的?&rdo;

吕昭看着我，摇了摇头：&ldo;这些，王平都没有交代。

我问他，那么远的距离，你是怎么调校标尺的?你怎么有信心一枪就能击中师海的心脏?他竟然大笑着说，那距离很远吗?那是你们以为远吧?你是拿你们自己狗屎一样的射击水平来评估我的水平吧?&rdo;

&ldo;那，后来呢?他怎么解释?&rdo;

&ldo;哪有什么解释啊……后来，无论我们怎么问，他再也不肯说了，他只说，他要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师海和金原就是他杀的，其他的事他不记得也懒得再说了，要杀要剐随便。

说完，就干脆闭上眼睛不理我们了。

&rdo;

&ldo;就这样?&rdo;

&ldo;嗯，就这样。

我从你那里也听到过很多关于他的事情，我心里对他其实也是很敬重的……可是，我就不明白，你师父既然杀了人，又自己主动投案自首了，最关键的作案过程也都交代了，可他为什么在这些细节上还要这么遮遮掩掩。

&rdo;吕昭的话里带着点怨。

&ldo;这些事情，就算不交代，对案情的定性还能有什么关系?事实俱在，他也翻不了案啊。

我想啊，大概是你们中的谁惹得师父不高兴了，他就故意给你们也制造点小麻烦吧。

&rdo;我想，以王平的性格，这个可能性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