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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她就再也没有回来。
当然父亲也没有坚持让她回来。
就这样,父亲挂着何浅监护人的身份直到她成年。
后来,何氏商贸因为父亲的经营不善宣告破产,而他也被父亲送出了国。
至于何浅,父亲却从未过问。
所以这么多年,傅云琛对于何浅,一直是亏欠的。
好在何浅还是长大了,也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否则何浅对他,远不会这般毫无芥蒂。
去年三月,傅云琛的父亲因病去世,傅云琛因为证件的原因根本无法赶回国内,就连丧事都是何浅张罗着办的。
后来何浅给他打了电话,说舅舅的遗言就是不准他回国,让他专心学习,回了国也只会看见一座碑,如果他偶尔想念这个父亲,就冲着老家的方向磕个头。
他看得见。
傅云琛其实是知道的,父亲太了解他。
他知道因为母亲的死他在怪他,他也知道因为何浅的事他怪了他这么多年。
傅云琛真的没有回国。
不是还在怨谁。
而是他得透彻,回了国,也不过是面对父亲冰冷的墓碑。
这些年他埋怨父亲,其实也埋怨自己。
他学医的目的就是想治好父亲,就是想弥补当年只有自己眼睁睁看着母亲过世的遗憾。
他想做给父亲看,想让他亲口说后悔。
可惜,这一切,同样也来不及了。
所以后来,他开始专心研究医学,跟着史密斯老师进修,也就是在那时候,他认识了宁朗。
他看宁朗就像看着另一个自己,一个释放了的,不拘于世事的自己。
所以他关心,他努力想要治好他。
当老师告诉他宁朗坚决回国的消息后,他果断答应了老师的要求,陪着他一起回了国。
这个他近十年不曾踏上的国土。
这里是他的家,不论走多远,他都还是想要回来。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事,他竟然这么快就碰上了宁亦昂。
不是宁朗,竟然是宁亦昂。
原来他的病情,已经这么重。
宁朗承受的,实在太多。
“我画好了。”
恰好这时候的宁亦昂画完了画,打断了他混乱的思绪,他微笑着收起东西,跟他道歉后,“咱们走吧。”
“好。”
傅云琛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先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