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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嫁得越高,卷入朝局越深,就越会成为众矢之的……而自己,是冲着大位去的!
“尚医不是扭捏之人。
有个问题,我便直接问了: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尚医有何打算?”
思考良久之后,水霄觉得:有些事,他必须先问明白!
元春的确不是扭捏之人,直接说:“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能接受那条规矩的男儿很少很少。
所以,婚姻之事我不强求,随心、随缘而已。”
随心、随缘,婚姻之事不强求……水霄把这两句话在心里反复咀嚼了两遍,心情渐渐开朗,心里赞道:果然是我认识的那个贾瀛洲!
洒脱不羁,不同于流俗。
他忍不住翘了翘嘴角,又问道:“若天下人都说尚医是悍妇、妒妇,对尚医口出恶言,舆论鼎沸,尚医可能承受得住?”
元春微微一笑,意有所指:“我是不怕天下人骂我悍妒的。
就看我那‘夫婿’,值不值得我为之承受这一切了。
若我还未如何,他就先承受不住‘惧内’的名声,与我反目,那就无趣了。”
“那尚医可得睁大眼睛,好好挑一个心智坚毅之人。”
水霄把不知何时被鱼吃掉了饵的空鱼钩收回来,重新换上了饵,又将鱼钩抛回了水中,“孝恭王府的澜侄儿虽然卖相不错,却非心智坚毅之人,恐怕不是尚医的良配。”
元春看到自己钓线上的浮标一沉,不慌不忙地一扯鱼竿。
一条红尾鲤鱼便“哗”
的一声,被扯出了水面,在空中不断挣扎。
“多谢殿下提醒,臣会好好挑的。”
她看着那条红尾鲤鱼,微笑着说。
水霄挥退了明瑟,将自己的鱼竿插在了架子上,拿网兜兜住了元春钓竿上的那条红尾鲤鱼。
“尚医今日初学,竟比我还先有收获,当真了得!”
他小心地把那条鲤鱼从钓钩上取下来,扔进了鱼篓里,小心地系上了鱼篓的盖子,将鱼篓又半浸到水中。
“并非臣本事了得,而是殿下分心太久,错过了收成。”
元春将水霄重新上好鱼饵的钓竿,又重新抛回了水中。
水霄好笑地瞄了她一眼,朝她拱了拱手:“受教了!”
拿清水洗了洗手,拿手巾擦干,又坐回原来的位置,盯着钓线的浮标。
元春也盯着自己的钓钱浮标,轻声问道:“对了,听说殿下如今也参与夺嫡了?”
水霄大方地承认了:“是!”
“殿下如今锋芒毕露,是否有些不智?”
水霄仍盯着钓线的浮标,微笑道:“韬光养晦虽可少被人忌惮,但势力发展得太慢。
若再被人看破了目标,只会更加束手束脚,那时就只剩下韬光养晦的坏处,而无其好处了。
父皇如今年事已高,我起步太晚,不能走这条路。
我如今这样锋芒毕露,虽然受了不少暗箭,但朝堂之上,已无人将我视作闲散王爷或他人附庸,已有投机之人暗中投靠了。
尚医放心,我既然敢走这条路,自然是有所倚仗的。”
元春被他这副“与人斗,其乐无穷”
的样子弄得十分无语:你有什么样的倚仗,敢如此托大,同时挑战你那些树大根深的哥哥们?就算你消息灵通,但就能保证一直不出纰漏?
她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十七皇子这样大胆,是不是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金手指作底牌?所以他才能在重病卧床多年之后,仍有那样灵通的消息?才能在如今这样凶险的情况下,那样自信?
因自己有医疗系统,元春很容易就想到了“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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