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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起来,也是苟大贵自己造的孽。
因为对于苟家来说,这样的声音,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一到夜里,要么是丫头叫,要么是老爷骂,隔三差五闹到半夜都属家常便饭。
而且,他自己要折腾,还不许家里人来打扰,如今真正遭了贼,反而没人过来救援。
这不,旁边四姨娘的院子里,一个老婆子正好起夜,听见周遭隐约传出叫声,她刚开始也一惊,以为哪座院里进贼了。
等看见老爷屋里还亮着灯火,她非但没想着过去看一看,反而红着老脸掉头就往屋里跑。
一边跑,口里还一边唠叨,“哎呦我的天,大半夜的,叫得这样大声,还要脸不要?一把年纪了,呸呸呸。”
……
不消半个时辰,屋里的苟大贵,已经被慕景白和夏子信折磨得惨不忍睹。
身上青红紫斑也就不说了,裤子湿了一大片,脸上又是鼻血又是五指印,连门牙也已经离家出走,看上去越发不像一个老头,反像个没牙的老太太。
“后来,我就、我就让人把他一家人都赶了出去,还把他家的房子拿来养猪了。
不过,我真的没有杀他,他是自己自杀的。”
苟大贵一边哭,一边自述。
夏子信越听越怒,“王八蛋,你就拿一本破书,指着上面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文字,非说人家住了几代人的房子是你的?你这分明是强抢,你这个恶霸、强盗!”
说着,又去踢他。
苟大贵哪里还禁得住打,慌得连连认错:“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那时侯正缺地方养猪,怎么知道他会自杀啊?而且,而且我都已经老实交待了,大爷就饶我这一回吧。”
夏子信方才收了脚,冷声道:“不是这件事,再想!”
苟大贵哭丧着脸道:“那,那还有什么,我能想的,都说了。”
“让你想你就想!”
见夏子信又要抬脚,苟大贵脸色都变了,慌忙道:“我想起来了,一定是我把刘家老太爷气死那件事。
可是,当时我才四十岁,实在是……”
“行了行了。”
慕景白听他零零碎碎把自己从七岁开始做过的坏事一一数落了个遍,就是没有说到点子上,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
便道:“那些不相干的陈年旧案都不要再说了,你只往近了想。”
“往近了想?我最近也没、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苟大贵眼珠子都要翻上天去,仍旧装傻充愣。
夏子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