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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乡下马儿,怎么一进城就不认主了?随便谁都能把你骑走。
刚才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你就被别人骑跑了,你说,你把公子弄哪儿去了,这么大个京城,要怎么找回来?”
南城门外,穿着黑色锦裘、满脸络腮胡的陆守,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扶着环首刀,一边走,一边与自己的马儿嘀咕自语。
他手里牵着的马儿,正是慕景白被人偷走的那一匹黑马。
要说那偷马之人也是着急,自以为偷得一匹好马,骑出京去就能相安无事,结果却恰好撞见了慕家庄的一行人,这不是做贼的反把贼赃往回送嘛,结果可想而知。
陆守的左手边,并行着一辆青木马车,马车吱吱辘辘,车夫瘦瘦矮矮,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起眼的地方。
倒是青木马车后面那辆拉货的板车,看上去有些气势。
那车上堆着十来个大小不一的箱子,都用粗绳绑紧,拿厚重的雨幔盖得严严实实,两边还跟着五六个仆人,有老有少,腰着佩刀,仿佛不太好惹的样子。
陆守抬头看了看天,着实没想到都城的天气会如此炎热。
禁不住拿手当扇子,给自己扇了扇风,大声道:“才二月没几天怎么就热成这样,要是到了六七月,人还不得晒化了?”
一旁扶轭的车夫听了这话,笑道:“陆师父有所不知,涼都的天气就是这样,春天来得早,冬天凉得快,连花开果熟都比别的地方要早很多,往后您和庄主在这里住惯,就知道了。”
“算了吧,我看多半是住不惯的,我向来怕热,只住得惯灵州,咱们还是趁早办完事,趁早回去的好。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说‘涼都’就是‘冷都’,害得我上赶着多加了一件中衣,唉,现在可是吃大亏了。”
陆守一语未完,轿内忽然传来一声长长的哈欠。
接着,响起一个男人庸懒的声音:“阿守,这一路上,怎么尽听你在抱怨。”
陆守闻声,连忙牵马上前,恭恭敬敬道:“庄主,您醒了。”
“醒了。
你总在外头‘嗡嗡嗡’,便是不醒,也被你说醒了。
到哪儿啦?”
“回庄主,到涼都了,马上就进南城。”
“是吗?”
话音落下,天青色的车帘被一只手掀开,帘后现出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面容来。
不是别人,正是慕景白他爹。
男人打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两边都是护城河,前方一座由高墙围绕成的恢宏城门,上面写着“正南门”
三个大字,果是到了涼都。
又见陆守满头是汗、胡子腥油,脸红脖子赤,如同一块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红烧肉,不由道:“阿守,你的脸怎么了,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陆守把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莽声莽气道,“回庄主,热的。”
男人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哎呀,怎么能热成这样?脸都要煮熟了。
我记得出发前还在下雪,我让你再带两件单衣,是你自己说‘宁可热死,也不冻死’,才带了满满一箱皮裘。
怎么,现在成这个样子啦?”
陆守尴尬地道:“庄主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被老天爷惩罚也是应该的。”
“你说你,你我打小一块儿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