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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是一切的担心。
现在回到家,回到这个基本上算是与世隔绝的小山村,他彻底放松下来。
一家三人围在一起享受很久都没有过的家庭晚宴。
一盆腊排骨炖葫芦,一盘青菜,香肠,花生米,酸辣萝卜干,酱豆角,然后还有一坛自家酿的枣子酒。
父子两个喝酒,彼此话也不太多,偶尔聊几句城市的生活,刘玉芹则坐在旁边不断的给父子两个夹菜,满脸都是许久没有过的笑容。
吃过晚饭,又有村里面的一些人过来串门,看看康复回家的刘玉芹,而且还送来不少瓜果蔬菜,拉拉家常说说话,让沈既明感受到一种久违的亲切和熟悉。
似乎一转眼,这些村子里熟悉的叔叔婶婶就都已经老了,但却还是如同往日一般亲切和慈祥。
当然大家说的最多的还是对沈建亭两口子的羡慕,夸奖两人生了一个孝顺的好儿子。
这种在农村早已被判了死刑的重病,竟然还能康复过来,完全就是一个奇迹,刘玉芹能够这么快回家,肯定和沈既明不无关系,特别是听说他一次就拿出来十多万住院费,一个个都羡慕不已。
“我家那批娃儿就知道找老子要钱!
前几天还在打电话让我把牛卖了帮他凑钱交买房的首付款!”
李大叔抽着烟,满脸的无奈。
“不是个啥子哦!”
赵婶儿也跟着搭腔,“我家二娃子读大学借的钱还没还完,这几天又在吵嚷着要在山城买车买房,我们一个土里刨食的苦哈哈去哪儿给他找钱去,要是他有明娃子一半儿孝顺我都笑的睡不着了!”
“还不都是你惯的!”
赵婶儿的男人在旁边生闷气。
“怪我咯,你给大丫头在县城买房交了首付,难道不给二娃子买,女子迟早都要嫁出去,你养老还得靠二娃子撒!”
赵婶儿忍不住对着自家男人嚷嚷。
“球大爷要他娃养老,老子自己种自己吃,老的不得动了就自己饿死算逑!”
赵婶儿男人哼哼。
“你现在就干脆饿死算哒!”
赵婶儿也气的直哼哼。
“吵啥子嘛?”
旁边的张三爷看不下去了,用烟袋敲敲椅子腿说:“娃子的事不都球一个样,一年到头回来不到一次,一次也就三五天屁影子都看不到,这石梯村恐怕等我们这些人死光了,也就安静了,只有明娃子是好样的,是我们村的榜样,我明天要让赵石匠给打一块碑立在村口上,让所有人都知道孝顺是值得传扬下去的,这人啊,无论怎么变化,孝道是要排在第一的!”
“三叔,这太过了点儿吧?”
沈建亭红着脸说。
“哪里过了?一年到头不回来看望父母长辈才叫过,年纪轻轻啃老才叫过,这石梯村我张老三说了还算话?”
张三爷转头看着一个中年人说。
“三叔的话自然算话!”
中年人赶紧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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