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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ldo;孩子，你过来。

&rdo;说罢，佩吉朝着玛莎招手。

玛莎略微惊慌地看了一眼史蒂夫，见史蒂夫给了玛莎一个确定的眼神，玛莎才上前握住了佩吉的手。

&ldo;我的孩子，我能听你叫我妈妈吗？&rdo;佩吉苍老的脸上带着忐忑。

玛莎朝史蒂夫看一眼，史蒂夫摸着玛莎的脑袋，叹息道：&ldo;叫吧。

&rdo;

&ldo;妈妈。

&rdo;玛莎最终还是轻声喊道。

&ldo;再叫我一声。

&rdo;佩吉颤抖着声音说道。

&ldo;妈妈！

&rdo;

&ldo;哎。

&rdo;佩吉说着把玛莎搂进了怀里，眼泪擦过了玛莎的脸庞。

身下是几乎皮包骨头的躯体，玛莎根本不敢真的靠上去，就怕把她靠散架了，虚虚抱着之后，玛莎单手撑住床面稳定身形。

&ldo;好孩子。

&rdo;佩吉絮絮叨叨地反复说着，不停地用手抚摸着玛莎的脸，又时不时看向史蒂夫。

没过多久，又像是过了很久，佩吉又累了，只是还是舍不得闭眼休息。

&ldo;这是我做过最美的梦了。

&rdo;仿佛清醒了的佩吉，眼神依旧澄亮，最后依依不舍地闭上了眼。

出了疗养院之后，玛莎不自觉叹了口气，回头望了望钢铁森林一般的建筑，仿佛关住了佩吉，又仿佛保护着佩吉，保护着她的梦，梦里她的过去，梦里她的未来。

&ldo;玛莎，希望你不要在意。

&rdo;史蒂夫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说道，&ldo;佩吉她病了，不仅是身体上的，精神上也是。

&rdo;

&ldo;不会。

&rdo;玛莎摇头，&ldo;但是我觉得她是清醒的，她的眼神永远那么明亮。

&rdo;

&ldo;不用安慰我。

&rdo;史蒂夫用手压了压玛莎的头，笑道：&ldo;我已经习惯分别了。

&rdo;

&ldo;习惯分别不是什么好习惯。

&rdo;玛莎握住史蒂夫的手，&ldo;即使难受，也不要习惯。

只有麻木的人才会习惯，享受痛苦，品味痛苦，接着迎来新的人生。

&rdo;

史蒂夫一愣，笑道：&ldo;你这些道理说来一套一套的。

&rdo;

&ldo;那是我经历比你多，史蒂夫。

&rdo;玛莎摊开手，&ldo;你只有20几年，我可比你大呀。

&rdo;